周廷控制不住火氣騰騰幾步走過去,狠狠一腳踹了過去,一腳把賈站長踹趴下了,又扯著衣服領子提了起來,扯起來從客廳仍到院子裡,頓時摔了個頭破血流,又騰騰幾步衝過去,被本家的叔叔和其他人合力拽住了。
本家的周叔死命拽著他胳膊,死命的勸:“別打了,再打就打死人了。”
周廷顧忌到親戚朋友和家人,慢慢把火氣收斂起來,大喝一聲:“倉庫鑰匙!”賈站長的老婆也嚇壞了,哆嗦著把防疫站倉庫的鑰匙交了出來。
周廷壓下火氣拿著鑰匙,大步往外面車上走,本家的叔叔也一臉苦澀,只能緊緊跟在身後。一會趕到了防疫站開啟倉庫,看著空蕩蕩的倉庫幾個人又都傻眼了,別說沒見著倉庫裡的防疫〖藥〗品”連個耗子都沒見著。
周院長看著空倉庫,也一臉茫然:,“這不可能啊,上級去年十月份才撥了一批防疫〖藥〗品下來,哪去了?”,
周廷怒火又升騰了起來”猜也知道防疫〖藥〗品哪去了,被鎮長小舅子偷偷賣了。周院長茫集了一會又抓起電話往上級打,打了半天電話也絕望了,大過年的鎮裡防疫站都不管,上級當然就更不肯管了,大部分連電話都不肯接。
院長也是徹底麻了,自言自語:“現在怎麼辦,沒有〖藥〗品神仙來了也救不了命,這下完了。”
周廷腦子裡想象著流行性腮腺炎大規模爆的慘狀,心裡這口火很難壓的下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抓起電話打給潘媛,讓她聯絡家人想想辦法吧,這個時候只能指望潘老爺子從省廳打個電話找找關係,從上級縣市防疫站調撥〖藥〗品救命了,周家村一千多口人幾百個孩子,很多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親戚本家,沒辦法也得想辦辦法。
真要是傳染病爆了,連周家村在內附近十里八村也都跑不掉。
過了一會潘媛打回電話,也很無奈,隔著一千多公里的不同省份,想找關係太難了。
周廷在防疫站院子裡站了一會”想到最後一個辦法”抓起電話打給楊婕吧。她是做醫藥代表的有關係網”這時候只能靠她了。電話打通了楊婕倒是也沒推脫,答應馬上開車從鄰市趕來,見面再說。
掛電話之前,周廷還是囑咐她:“路上千萬注意安全。”,
楊婕在電話裡輕笑出聲:“你也知道關心我呀”真難得,好啦等我到了再說。”周廷放下電話”沉默了一陣大步走進車裡,先回周家村自救吧。
中午,周家村。
村裡大喇叭一廣播,家家戶戶都害怕了,把燒牙疼的孩子都送到村委會。一共六個有疑似症狀的孩子,四個只是輕微感冒兩個確診是腮腺炎,周廷坐在村委會里開好了藥,囑咐家長把孩子在家隔離好了,病沒好之前千萬別出門,剛剛鬆了一口氣,又有個大人來了村委會。
檢查過後也是腮腺炎,周廷故做鎮靜開好了藥,把這個染病的大人隔離起來。心裡很清楚疫情已經控制不住了,已經從孩子身上傳染到大人身上了,情況遠比想象中糟糕的多,從症狀來看這是流行性腮腺炎病毒的新變種,連體質差的大人也會染病,情況遠比孩子染病兇險。嗯想還是把嘴閉緊了吧,免的引起村裡鄉親的恐慌,造成恐慌的結果一定是村裡鄉親紛紛逃出去。哪怕是一個染病的鄉親逃出村了,
也會把疫情帶到別的地方。
在可怕的瘟疫面前,周廷突然有一種很強烈的無力感,而且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又過了一會楊婕的車,慢慢開進了村委會院子。坐到村委會里,周廷也只能硬著頭皮開口找她幫忙了,控制不住只能治療了。鎮醫院庫存的抗病毒消炎藥物,也不可能全送來周家村,天知道疫情會蔓延到什麼程度。
楊婕倒是答應的很痛快,抓起電話往外面打,找她的朋友聯絡購買〖藥〗品。這美女本事還真是大,打了一會電話還真被她找到門路了,直接打電話找到了省內一家生產抗病毒〖藥〗品的廠家。
手裡抓著電話,楊小姐笑的很甜:“張廠長,大過年的還要麻煩你,真過意不去。”,
周廷輕輕推過去一串藥單子,病毒唑注射液,青黴素,過氧乙酸消毒液……,
楊婕看著這麼一大串藥單子,微皺眉頭還是照實說話:“張廠長,我這裡現在需要一批應急抗病毒〖藥〗品,很緊急,您能幫幫小妹的忙嘛……,好咧,從我這裡到你們廠大概四個小時的路,麻煩您提前給裝好車唄。”,
眼看著楊婕一邊打電話,一邊笑著打出一個勝利的手勢,事情辦妥了。
連潘媛也心服口服了:“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