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鬧,孩子氣的寧泉倒是沒有鬧出什麼大事來,可是這一次……
櫻靜的臉色沉了下去。
餘蕾的身子越來越顫抖得急促,櫻靜騰地站了起來,朝外面冷冷地吼起來,“死寧泉,你給我們滾出來!!!別再鬧了……等下餘蕾發生什麼事你就得全部負責!”
可是外面還是靜靜的。
沒有車子的聲音。
這裡距離公路大概還有數六七分鐘的路,所以就算有車子來了,也無法聽到聲音——加上如果有人刻意而為,根本是聽不到聲音的。
“誰在裡面……我進來找你們了哦,進來找你們……”
那個陰冷詭異的女聲細細地叫著,如同在不遠處傳來,又如同從泥裡飄出來一樣,冷幽幽的,令人心寒。
餘蕾驚叫一聲,緊緊地抓住櫻靜的手,還沒等端木紫儀和櫻靜安慰她,餘蕾只覺得心跳異常的迅速,快得幾乎要死去,她手腳冰冷,呼吸困難,眼前倏地一黑,暈了過去了。
“餘蕾!”
“阿蕾!”端木紫儀和櫻靜同時叫了起來,急促的腳步聲終於響起了,如同櫻靜所料,那是寧泉、東朝燼、冷幽。
後面還跟上了幾個男人,一身保鏢裝,櫻靜扶住暈迷的餘蕾,冷眼地看著寧泉衝過來抱住他的妻子。
彷彿很多年前,她也曾經歷過,只不過當時的主角是自己,而寧泉和餘蕾,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餘蕾,餘蕾……”
寧泉抱住餘蕾,嚇得臉都白了,櫻靜一拳砸過去,砸得寧泉的腦袋生痛生痛。
“他媽的,寧泉,你實是想死了……你難道不知道餘蕾要半年才好起來嗎?你混蛋!”
櫻靜氣得臉都青了,東朝燼默默地拉住她,緊緊地擁住櫻靜,低聲地向她道歉,“老婆,對不起……”
櫻靜只是冷冷地看著寧泉抱著餘蕾衝出廠房,她又累又餓,實是沒有力氣和東朝燼吵架了,冷幽默默地拉著端木紫儀往外走,一路上,眾人都沉默著。
風格外的冷。
東朝燼極是不安。
這種懲罰,是寧泉提出來的。
他們跟蹤櫻靜等人到了夜店之後,在預先裝好的影片裡看到了自己和女人和牛郎談笑風生,極為親熱,三個男人都氣得不行,於是寧泉首先就來個建議,一定要懲罰這幾個不安分的女人。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的對手恰恰聞風而來,將櫻靜等人帶走了,而他們自然跟隨而去,等他們下山了才將那幾個歹徒一網打盡。
不能怪這些歹徒不對位,是對手太低估了東朝燼,沒想到還沒真正的行動起來,卻被人搶了風頭。
而寧泉也一氣之下,提出要關她們半天,好懲罰懲罰她們一下,因為沒有其他好的辦法讓這些女人對於夜店心生畏懼了。
於是寧泉就讓人送來了鬼片的一部分,打算嚇唬一下這幾個不安分的女人,沒想到就鬧出這事兒來。
夜裡的風有些冷,坐入車之後,在暖暖的暖氣裡,櫻靜疲倦地閉上眼睛,想眯眼睛養神一會兒,卻倏地聞到了淡淡的香味兒。
那是麵包香。
“先吃著吧,我知道你餓了。”東朝燼的聲音充滿了內疚和溫柔。
櫻靜頓了頓,沒有睜開眼睛。
她只不過到夜店裡消遣一下,刺激一下東朝燼,也沒想到會鬧出這一些事兒,但是他們那麼忍心讓她們呆一個下午,餓得像頭狼,一想到就來氣了。
“都餓得麻木了,還吃什麼?”櫻靜冷冷地笑起來。
東朝燼眉頭一蹙,戾氣還是沒有流露出來,說實話,在看到櫻靜進入包間,那個男人那麼曖昧地為她按摩,挑~逗她,心裡的憤怒的火焰越來越瘋狂,然而如今他收了收手,看著手中的麵包,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對櫻靜,真的沒以前的愛意了嗎?他居然忍心讓她餓上好幾個小時?
他的心裡突然充滿了內疚,懷疑,難過,想到當初,多麼愛櫻靜,為她守身如玉,如今……這些激情都回不來了。
生活本來就是平淡的,哪能像以前一樣呢,可是他竟然做出這種事……
“對不起……老婆……”東朝燼在心裡再念一次,只是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車內的氣氛真的很壓抑。
櫻靜穿著的那條米色春裙已髒掉了,粘了好些蜘蛛網,頭髮也亂亂的,然而她緊緊地抿唇,沒有說什麼話。
東朝燼保持沉默。
一直回到家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