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阮阮想起今晚在酒會上那個叫程峰的男人,思索著,他與母親是什麼關係,而他說的在酒會上自己有危險是什麼回事,到底是誰要害自己,一串問題接連在大腦裡浮現。
車駕駛到白樹公館樓下。
不等蘇嶸生有任何行動,顧阮阮搶先一步開口說道,
“你腿腳行動不方便,不用下車送我上樓了。”
“那好吧,那你自己多加小心,今天晚上那個男人說的話也不是不可信,到家記得給我資訊。”
蘇嶸生看著顧阮阮走進門才駕車揚長而去。
顧阮阮心不在焉地開了門,站在電梯門前,靜靜等待著電梯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隻有力的大手一把攬住她的腰肢,一個充滿了酒氣的強壯身軀靠了過來。
心頭重重的一跳,顧阮阮條件反射就想一個過肩摔。
“是我。”男人格住她的動作,嗓音沙啞得響了起來。
顧阮阮這才發現,身後的人赫然是陸昱瑾。
突如其來的驚嚇而懸著的心緩緩地歸位,顧阮阮的表情卻冷了下來。
她也不知道為何看見是陸昱瑾就感覺心安,也許是因為在她生日時,陸昱瑾給了她一個家,一個屬於她自己的家。
現在的她一無所有,能有一個自己的家,屬於自己的獨立空間是個多麼幸福的事,還能夠跟青柚住在一起,已是很滿足了。
也或者……
將未盡的思緒嚥了下去,顧阮阮任由他拉著她拐進樓道,語氣冷靜又帶些嘲諷:“大深更半夜的,陸總不好好陪在佳人身邊,在我家樓下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話剛出口,就察覺到裡面似乎帶著幾分酸意。
驀然窘迫,顧阮阮猛地閉上嘴,不肯再言語。
“吃醋了?”短促地低笑一聲,他的嗓音低沉,像是從心臟上掠過。
顧阮阮忍不住向後仰頭:“你是不是喝醉了?”
陸昱瑾向來穩重,從來都是從容淡定的。今晚卻是一身酒氣,西裝領帶也被胡亂扯開,樣子有些頹廢落寞。
他把顧阮阮拉到樓道牆角,顧阮阮整個身體背靠著牆角,他的身體覆蓋著顧阮阮嬌小的身軀,一隻手撐住牆,另一隻手緊緊抓住她的纖弱手臂。
因為是豪華公寓,住的人不是很多,安保工作做得很好在,深夜更不會有人出現在樓道。
所以此時就只有顧阮阮和陸昱瑾兩個人,安靜的讓人的呼吸聲都被無限擴大。
寂靜無聲,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酒味。
兩人靠得很近,四目相對,陸昱瑾盯著眼前的顧阮阮,越發覺得此時的她竟然如此明豔動人,這雙明眸似流光轉動如此吸引人。
陸昱瑾一想到今晚這樣明豔動人顧盼流苼的她陪著蘇嶸生出席酒會,胸口就像被塊大石頭壓著一樣,心裡堵的慌。
明明自己才是她名順言正的丈夫,她怎麼能夠打扮的如此明豔動人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呢?哪怕那個男人是自己的好兄弟,這也是絕對不容許的。
陸昱瑾一想到這,便眉頭一蹙,深邃濃黑的眼瞳裡除了看見顧阮阮,還可以看得見燃燒著的怒火。
他那隻撐住牆的手緊緊握成一個拳頭,語調低沉帶著絲絲寒意的問道:“你什麼時候跟蘇嶸生走的那麼近?一起離開去了哪兒?怎麼?他不上來坐坐嗎?”
“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打扮成這樣是故意要勾引他?就像對我那樣使用同樣的伎倆是嗎?勾引他上床然後藉口負責是嗎?”
越說,情緒越是失去控制。
不間斷的詰問一句一句扔了出來,怒火在瞳孔裡燃燒。
顧阮阮聽見他這樣說,只覺得伴隨著字字句句落下,她的心也一寸一寸涼了下來,無盡的羞辱湧上心頭。
恥辱和惱怒,讓她的無名火起,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擺脫他的控制。
她的另一隻空閒的手握成拳頭,因為兩人靠得太近,無法直接給陸昱瑾胸口一拳,只能伸過他的腰,敲打他的後背:“你放開我!”
“怎麼?別人抱得,我就抱不得了嗎?我可是你丈夫。”酒後混沌的腦袋根本無暇考慮更多,陸昱瑾本能的反手抱緊她的腰肢,加大了力道。
顧阮阮猛地停下動作,身體僵硬,卻語氣冷淡,面無表情:“就算你不尊重我,也不能尊重一下你的朋友嗎?那個人是你的好兄弟,你竟然可以這樣說我和他,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陸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