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離年,龍老爺子其實一早就想通了,孫子死了這一回,他也就什麼都接受了,何況對於這個孫媳婦,其實龍老爺子從心裡還是喜歡的,有了小曾孫女,孫子死了這一回再生還,他也就當這個小曾孫女,簡直就是上天送給他的一個寶。
以龍家在A城的地位,老爺子這樣表示了他對孫媳婦和曾孫女的態度,自然到來的賓客對離年的看法和態度,有了很大的不同。
宴會里有賓客來敬酒,他都把她好好地護在懷裡,替她把酒給擋了。間隙裡,他大概有些微醺,離年扶著他,想問他要不要上去休息。
“去露臺上待會兒。”他說到。
於是離年半扶了他,去往離了宴會場有距離的露臺外面。
今天大半天應付下來,大概他也是有些累了。露臺外面的花園裡,噴泉在一大片燈光的照耀下,四散出十分好看的水花。
“還是到上面房間裡去休息好嗎?”離年問,看著他的樣子,像是十分疲累的樣。
他卻伸手摟了她,將身體的重量全都靠在了她的身上,把頭埋在她的肩膀上。
這個月份的天氣,已經沒什麼炎熱了,反而還透著一點涼意。
“年兒。”他埋在她脖彎裡,悶悶地喚她。
“嗯?”離年柔聲地回,因為他把頭擱在了她的肩膀上,是抱著她的,因為這姿勢,離年也得把頭放在他肩上,他個子高,離年就得揚著頭。
從他們之前鬧了矛盾,其實一直到現在,因為中間他都在忙著,其實兩人之間一直不鹹不淡著,有那麼一點東西總是擱置在兩人之間在。
“年兒。”他還在喚她,此時很像是個撒嬌的孩子一般。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香氣,大概是真的醉了,離年手穿過他的腋下,手在他背後輕輕地抱著他,用手在他背上,輕輕地撫了撫,出聲說到,“阿澤,還是上樓去吧,你好像真的醉了。”
他卻只那樣抱著她,不想動,頭在她脖彎裡,埋了又埋,像是想要把自己陷進她身體中去般。
“阿澤,你去樓上休息,我去給你倒點葡萄糖水來好嗎?”離年柔聲地問。
“不要。”他回著,還是抱著她,此時彷彿在她的發裡,尋著她的耳,找了許久,找到了,便一口含住。
“嗯~”離年下意識地出聲,之後便聽到他埋在她耳邊的悶悶地笑聲。
離年手在他後背打了他兩下,有些氣他。
“年兒,年兒”他這樣叫她,好像有點不受控了般。
之後離年就感覺到了他的手,已經滑到了她的腿上,她是開叉的旗袍,簡直方便了他,離年簡直氣到了,也有些急。
裡面那麼多人,他耍什麼流氓啊!
離年本能地用手推著他,又氣又急,就用腳直接踢他的腿。
他雖然紋絲不動,但是靠在她耳邊,聲音卻說到,“年兒,是真疼。”聲音裡還有些委屈。
“你不要動。”離年出聲道。
“我真疼,你真把我踢疼了。”他這樣說到。
離年知道自己那幾下,是真的用了力氣,這一下聽著他呼疼,心裡便真的軟了下來,怕自己真的把他踢厲害了。
“你放開我,我看看是不是真的踢到了。”
他依言放開了她,離年蹲下來,把他的褲子給他挽了些上去,用手在他腿上輕輕觸了觸,便感覺他輕微地縮了縮,是真的踢到了。
離年抬頭看著他,說到,“到上面去吧,我看看,拿藥酒給你揉揉。”
去見得他,彷彿在凝著她,臉上是一點笑,然後把她從地上摟了起來,將她抱著懷裡,頭壓在她肩上,說到,“年兒,我不想上去,我就想和你在這裡站站。”
夜裡的風,輕輕地吹著。他在後面抱著她,貼在她耳邊出聲說到,“年兒,我知道你還在生著我的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有什麼方法,可以不讓你再生氣了?我都可以去做。”
離年凝著前面的噴泉,抿了抿嘴,出聲道,“你以後要聽我的話,不能胡亂來。”
確立妻威?
他貼著她的耳,說到,“好。年兒說的,我都聽。”
離年知道,他向來是說話必行,就算是回著她這樣一句其實並不算特別靠譜的話,他如果答應了,也會做到。一下子,離年彷彿覺得心裡柔和舒暢了不少。她偏過頭,凝著他的丈夫,那眼睛裡,在夜晚的光裡,含了笑,含了柔,甚至可能還有一點媚,就那樣看著他,淺淺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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