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瀧月聞言笑了笑,“大哥是想知道,我會不會為了皇室,犧牲徐家。就像,當年的福熙大長公主,也就是我的皇姑祖母。”
徐清揚雖沒有說話,但他的神色表明了他就是這個意思。
蕭瀧月搖了搖頭,“當年鎮南王府的事,連父王都不是很清楚,大哥又如何斷定是皇家針對他們的呢?”
徐清揚沉默不語,蕭瀧月卻是繼續說道:“定安王府不是當年的鎮南王府,我,也不是當年的皇姑祖母。你之所以會這樣問我,應該是戰御風告訴你的吧!沒想到當年心軟放他一條性命,現在又回來了!”
徐清揚抬起頭看向蕭瀧月,“我不知道那人是不是戰御風,不過他對當年鎮南王叛亂一事極為清楚。”
“這世上知道當年真相的人,應該只有徐老爺子和那個人,以及我。所以如果大哥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去問問老爺子。”蕭瀧月淡淡的說道。
徐清揚聽到祖父也知道此事,再加上蕭瀧月又是如此坦然的態度,徐清揚回來之前心中一直懸著大石放了下來。
“不對,你是在哪遇到他的?”蕭瀧月擰眉問道。
“就是離京都不遠的漁陽城,我也是無意中遇見他的,時間大概是三天前吧!”徐清揚回憶道。
蕭瀧月緊緊的皺著眉頭,沉默不語,細細思索。徐清揚和徐清風他們面面相覷,不知道是哪裡不對,徐清琰剛想問蕭瀧月怎麼了。徐清風在嘴邊豎起中指,示意先不要打擾她。
蕭瀧月此時的大腦有些亂,她可能一直都陷入了一個誤區。救羯族的那個後人的不可能是當時討伐的軍隊,最有可能的應該是當時還是鎮南王世子戰御風,她記得他和羯族的公主是有婚約的。
以當時的情況來看,唯一沒有被清掃的地方就是戰御風的地方,她記得姑祖母說過,清除了戰御風的記憶,那他還能跟徐清揚說這些話,很有可能是那個羯族的公主。那他會不會和那東西做了交易,為了顛覆大燕。
那麼他很有可能是京都裡她最沒頭緒的那股力量,隱藏的夠深的啊!不過,他既然能在離京都不遠的漁陽城,那也有可能……
“樂焱,派人調查一下聶雲龍身邊的幕僚,重點放在他採納意見最多的,帶那兩個小傢伙一起去!”蕭瀧月突然沉聲吩咐道。
徐清揚和徐清琰還沒弄清楚蕭瀧月在跟誰說話,一道活潑的聲音傳到了馬車裡,“是,世子妃,可是……”
“讓弦暮過來。”蕭瀧月想了想才開口說道。
“是。”
待這道聲音落下,徐清風才猶豫的開口問道:“月兒,你是想到了什麼?”
蕭瀧月點點頭,“之前在皇宮接風宴裡為難我的主意,應該是戰御風給聶雲龍出的。因為孃親的這支破陣舞是皇姑祖母教給孃親的,這支舞真正的創造者是皇姑祖母。”
徐清揚唏噓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覺得他在聶雲龍手下當謀士。”
“不過,當年聶雲龍也參加了平叛,怎麼會不認識戰御風?”徐清琰不解的問道。
“當年戰南天和戰御風都是皇姑祖母親自處置的……”蕭瀧月語帶一絲悲傷的說道。
徐清揚三兄弟一時間陷入了沉默,蕭瀧月感嘆道:“這就是生在皇家的悲哀!”
“他們不僅犧牲了皇姑祖母,還有孃親,現在又將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蕭瀧月說著握緊了身側的雙手,徐清風牽著她的手,自是有所感覺,伸手把她的雙手包裹在了自己的大手之中。
“月兒……”徐清風擔心的叫道。
蕭瀧月垂眸輕笑,“可惜他們現在拿我無可奈何!”
“那……這次二弟妹是打算做什麼嗎?”徐清揚猶豫的問道。
蕭瀧月含笑搖了搖頭,“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那為何還要帶這麼多人?”徐清琰好奇的問道。光是馬車周圍,就已經有不下十幾道強悍的氣息了。
“因為你二嫂也是一道明晃晃的目標啊!”徐清風無奈的說道。
“那倒也是!”徐清琰點點頭同意道。
“不過照現在這個行進速度,今天到不了九安山吧!”徐清琰撇了撇嘴道,說著還掀起了車簾,眺望著外面山上點點的綠意。
第二天下午,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到了平時沒有什麼人煙的九安山。
蕭瀧月在徐清風的攙扶下,下了馬車。望著這裡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色,心情也變得好了許多。
“這裡的綠意要比京都濃了很多啊!”蕭瀧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