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寧玉就派人清理山路上的積雪。
徐清風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莊子上。頭一歪,就看到了趴在床邊的沐念月。
剛想起身,就牽動了左胳膊和肩膀的傷,傳來陣陣的刺痛讓他倒吸了一口氣。
而且他這一動,也將趴在床邊的沐念月弄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然後就伸手去摸徐清風的額頭,“嗯,不燙了。”
昨夜徐清風發了兩次熱,折騰了好久,天微亮的時候才徹底退燒。
沐念月剛要拿回手,低頭就看到了徐清風漆黑的眼珠,一下子就清醒了。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沐念月彎腰扶著他起身靠在床頭。
“還好,有些渴。”
“你等著,我去給你拿水。”沐念月起身去倒水,回到徐清風身邊還細心的吹了吹,才遞到徐清風的嘴邊。
“燙嗎?”沐念月問道,徐清風搖了搖頭。
沐念月放下茶杯,邊給他蓋被子邊說道:“我身邊的墨菊懂醫,昨晚給你看過了,你身上雖然受得只是輕傷,但是失血有點兒多。所以你現在應該會感到渾身沒什麼力氣。”
“嗯。”徐清風確實感到渾身軟弱無力。
“你餓了吧,我去給你拿吃的來?”
見徐清風點了頭,她才去端粥了。不一會兒,徐清風見沐念月端粥進來,“昨晚後來怎麼樣了?”
沐念月坐到床邊,用勺子攪了攪粥,讓粥放涼,垂眸道:“昨晚,為了躲避那幾個刺客,我們從山坡上滾下來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徐清風回憶了一下,“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你扶我回莊子的記憶還有一些。”
“昨夜,莊子裡也同樣受到了襲擊,韓公子受傷頗重,但墨菊昨夜一直守著,想必不會有性命之憂。
大哥和清琰也受了些皮肉傷,墨菊也給處理過了。”
沐念月見粥涼得差不多了,舀了一勺粥,遞到了徐清風的嘴邊,徐清風微微張口,專心喝粥。
喝完粥,徐清風才問道:“大哥他們有說何時回王府嗎?”
沐念月把碗放下,剛要開口,墨蘭的聲音從簾子外面傳過來,“世子妃。”
“進來。”
墨蘭進到內室就發現徐清風已經醒來了,停在屏風後面,“啟稟世子,世子妃,寧公子剛才派人過來,說是已經把從莊子到京都的路清理了,也把馬車安排好了,問我們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現在就走吧。”徐清風說著就要起身,他擔心定安王府也受到了襲擊。
沐念月看他這就要下床,不由得上前伸手扶著他,“世子先彆著急。”
沐念月又把他摁在了床上,“大哥他們那邊怎麼說?”
他們倒是現在就可以走,可是大哥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大公子剛才也有派人傳話,說是半個時辰後出發。”墨蘭趕緊說道。
沐念月聽後拍了拍徐清風沒有受傷的右肩,示意他坐回去,轉頭又問道:“韓公子的傷勢如何了?”
“昨夜墨菊守了一夜,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只需靜心修養,但不會和我們一起回京都,他現在經不起顛簸。”
“知道了,你下去吧。”沐念月揮揮手。
待墨蘭出去後,沐念月才問道:“世子這麼著急回去,是怕定安王府也受到了刺殺?”
徐清風凝重的點了點頭。
“今早我就派青葉下山去打聽了,定安王府無事,但京都多數朝廷重臣的府邸都遭到了襲擊,且不少世家公子或身死或身受重傷。”
“這些人目標的竟是……”,徐清風喃喃自語,陷入了自己的思考。
沐念月則是拿著碗,輕手輕腳的出了內室。就看見墨蘭等在那裡,兩人並沒有出聲,而是用手指暗語來交談。
“何事?”
“弦暮傳信,這次的刺殺惹得皇上龍顏大怒,解除了冷景駱對巡衛營的控制權,換上了五大將軍之一的韓睿。”
“韓玥的父親?”沐念月若有所思的問道。
“正是。”墨蘭點頭。
沐念月想了想轉而問道:“羽堇有說韓睿有何異常嗎?”
墨蘭搖了搖頭。
沐念月揮了揮手,示意她先下去。
沐念月坐到椅子上,回想她到京都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有人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卻並不阻止。
但若是有人為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