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逸從懷中拿出染著一絲鮮血的賬冊書信,“這些是兒臣調查到的,他們貪墨賑銀的證據,請父皇過目。”
曲公公快步從龍椅旁走下,接過這些染著皇子鮮血的證據,皇上還不等他走進,就上前奪走了賬冊書信,僅看了幾頁就大怒。
“這豈止是貪汙了一兩年。”說罷就把東西摔在了龍椅上,“來人,給我把馮源拿下。”
“是。”守在門外的禁衛軍應聲而入,立刻就把馮源摁倒在地,而馮源在大皇子出現在大殿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完了,沒有任何反抗就被禁衛軍拿下了。
“還有你!”皇上怒指姜國舅,“姜顯鋒,去年是你去的雪月城,在你的眼皮底子下發生這麼大的事,你有何話說?”
“微臣失察,但微臣確實不知啊!”姜國舅立馬跪地,佯裝委屈的說道。
“你……”皇上剛要繼續說什麼。
“大皇子!”離蕭明逸距離較近的幾位朝臣驚呼,“嘭”,蕭明逸力竭不支,倒地不起。
皇上也顧不得訓問姜國舅了,便疾步走向蕭明逸,邊立馬高聲喊道:“快去傳御醫!”
靠近大皇子的朝臣,七手八腳的想去扶他,但有些人又怕自己擅自移動,會加劇大皇子的傷勢,場面一時混亂不已。
就這樣,早朝就在混亂不堪中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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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念月正靠在床頭考汐雅的功課,墨梅忽然走進來,“世子妃,王妃過來看您了。”
墨梅話音剛落,定安王妃就帶著紅梅進來了。沐念月剛想起身見禮,定安王妃就抬手阻止道:“念月不必多禮,你的病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沐念月剛要回答,王妃卻在她開口前,對著紅梅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是。”紅梅應道。沐念月隨即也看向汐雅和墨梅,兩人也跟著紅梅一起退下了。
定安王妃坐在了床邊,臉上雖有擔心,但卻沒有剛才表現得那麼急切了。
“你的身體真的沒有問題嗎?”
“雲姨,你知道的,只不過是為了躲過那些人而已。”沐念月安慰道。
“你這丫頭,嚇死我了,我還真的以為,你的身體不好了,若不是你叫墨竹偷偷的來告訴我,我那晚定是要過來看看的。”定安王妃嗔怪道。
“京都中雖然鮮少有人見過我,但為了以防萬一,我只能以裝病來減少露面的機會。”沐念月無奈的說道。
“念月,如果有需要雲姨的地方,你一定要說!”定安王妃叮囑道。
“雲姨,你放心,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你不用擔心。”
定安王妃拉著沐念月的手,想起京都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貪汙案,“那雲姨有件事問你,你一定要如實的告訴雲姨。”
“雲姨,你問。”
“雪月城的事,其中是不是有你的手筆?”定安王妃一動不動的直視沐念月的眼睛,她不希望她為了報仇,放棄了自己的底線。
沐念月輕笑,“雲姨,我是那種為了報仇,而不擇手段的人嗎?”
“雲姨當然知道你不是,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擔心。當年你母親所遭受的一切,你都看在眼裡,你又那麼在乎她,我這不是擔心你會一時衝動嗎?”定安王妃怕沐念月誤會,趕緊解釋道。
沐念月知道定安王妃並不善權謀,所以也不打算告訴她自己的計劃,因而只開口簡單的解釋道:“這件事所有的一切都是名副其實的,我所做的不過是,借大皇子的手將這一切公諸於世。”
“那就好,那就好……”定安王妃放下心來。
“聽說大皇子身受重傷,但還是堅持著,闖入了崇明殿,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將證據交給了皇上。”定安王妃忍不住跟念月說起當日的情形。
沐念月淡淡的說道:“他還是挺聰明的。”
“你是說,他是故意這麼做的?”定安王妃好奇的問道。
沐念月點了點頭,“他若不這麼做,恐怕那些證據永遠都到不了皇帝的面前。但他這麼做,卻也明確的站到姜太后和姜國舅的對立面,恐怕他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了。”
定安王妃同情的說道:“可不是,可憐那個孩子了。”
定安王妃是抽時間來看沐念月的,既然她真的沒事,年關將近,她也有不少事要忙。
“那念月,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定安王妃說著就要起身離開,順帶著阻止她起身送她。
沐念月靠著床頭,可以透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