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自由都不給她,她憑什麼要像個傀儡一樣,任他把她這麼關著啊。
想到這兒,凌冰依越想越不通,她不顧身上傳來的疼痛,跟大腿小腿傳來的痠軟,衝到門外,對著那些穿西裝的人吼著,“你們這裡誰是頭兒啊?我要找殷野悠。”
可以這樣毫無規矩大叫著殷野悠的大名,普天之下,除了組織的那幾個少爺們,就只有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凌冰依了吧。
“淩小姐,屬下禿鷹是這裡的頭兒,恕屬下冒昧,小姐找殷少有什麼事嗎?”禿鷹走過來,對凌冰依恭恭敬敬的說著。
“我找他什麼事,需要跟你稟報嗎?你既然是屬下,那就做好你的本分,聯絡他就對了。”她在殷野悠的面前,沒有辦法這麼鎮定,但是除了殷野悠,她在任何一個人的面前,都不會那麼唯唯諾諾的。
“是,屬下這就去為小姐辦。”凌冰依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好對付嘛,禿鷹被凌冰依這種魄力給壓住了,他只能立刻去幫她聯絡殷野悠。
陳管家也為凌冰依有這樣的魄力而深深折服,難道,淩小姐只有在面對殷先生的時候,才會露出那種小女人的姿態嗎?
陳管家不禁想起八歲的凌冰依曾是那樣的依賴著殷野悠,每次殷野悠回家,凌冰依是最開心的,恨不能笑成一朵花似的。
只是那個時候,她沒有多想,畢竟是殷先生把淩小姐從孤兒院帶回來得嘛,淩小姐會那樣依賴殷先生,那是正常的,因為淩小姐把殷先生當成她今生唯一的依靠了啊。
可是,現在,她卻覺得淩小姐對殷先生的那種感情,有點不一樣,否則,一個女人,對於侵犯自己的男人,怎麼可能不恨呢?但是,她發覺,淩小姐對殷先生還真的是不恨。
“嗯。”凌冰依點頭,然後就回到飯廳,吃著陳管家精心為她準備的早餐。
“淩小姐,殷少的電話。”禿鷹恭恭敬敬的走進來,雙手奉上了手機。
“喂,冰依,怎麼了?”剛在公司裡結束了會議的殷野悠就接到了禿鷹的電話,說是凌冰依找他,於是他一直沒有結束通話電話,直到電話落在凌冰依的手上,他才開口問著。
“殷野悠,你就真的打算這麼關著我,是嗎?”門不許出,連電話也不許打,她又不是犯罪,這坐的是哪門子的牢啊?凌冰依越想越氣憤,可她質問的聲音在面對殷野悠的時候,更像是在撒嬌。
“冰依,你不是答應我了麼?怎麼,現在想反悔嗎?”殷野悠在電話那端嘆了一口氣,還以為她出了什麼事,讓他擔憂了好半天。
“我答應你,沒有你的允許,我是不會出門的,可是,你用得著把我手機給沒收了,還把家裡的電話線全部都給拔掉嗎?”這是一個男人所做的事情嗎?凌冰依很懷疑。
“就是為了這件事啊?那你想打電話打給誰?蕭夏嗎?你還想讓他救你出去,是嗎?”殷野悠的聲音嗖的轉冷,想到凌冰依到現在都對那個蕭夏還戀戀不忘,他心裡非常不舒服。
“殷野悠,你這個混蛋,我什麼時候說想讓他救我出去啦?”聽到殷野悠的話,凌冰依有點失去了理智,人一旦失去理智,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她竟然對著電話那端的殷野悠大吼大叫。
“沒說嗎?沒說可不代表不想,你不是說他是王子嗎?你不是喜歡他嗎?”殷野悠的話更加的酸了,至於凌冰依罵他混蛋,他沒有反駁,反正他對凌冰依所做的事,的確是一個混蛋的所為,把她供養在家裡,目的就是為了等她成年後,承受他的欺負。
“我什麼時候又跟你說過我喜歡他啦?”她就是不喜歡他,所以,蕭夏喜歡了她那麼多年,她都沒有一個回應,否則,她肯定早就跟蕭夏兩個人雙宿雙棲了,也免得現在痛苦。
“你不喜歡他,怎麼他吻你,你都不拒絕呢?”那件事,到現在都是他心中的一個陰影,所以,即使蕭夏在他眼中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小屁孩,但是如果凌冰依在乎他的話,對他殷野悠來說,就是他的敵人。
“那是……咦,殷野悠,你是不是在吃醋啊?”突然,有點明白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時候,凌冰依有點啞然失笑的問著。
“……”電話那端的殷野悠卻不肯說話,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保持緘默。
凌冰依突然這麼說的時候,殷野悠也有點意識到,他心理這種奇奇怪怪的變化。
“殷野悠,你到底是不是一個男人啊?為了那麼一點小事耿耿於懷至今嗎?”凌冰依的話越發的大膽了,她對電話那端殷野悠所說的話,讓一旁的禿鷹聽了冷汗直冒。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