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的解釋。
“在想什麼?”想著殷野悠的歐陽冰依太過入神,當殷野悠端著咖啡走進來的時候,歐陽冰依都沒有察覺到他,直到殷野悠開口說話,她才回過神來。
“沒有想什麼?”歐陽冰依笑著搖了搖頭,這些日子的相處,她面對殷野悠的時候,已經不再那麼拘謹了,也不再時時刻刻提防著他,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會揭穿她是凌冰依的真面目,這些日子,他是真地在把她當成歐陽冰依,一個全新的人。
“人事部的經理說今天你已經把新的勞工合同擬定好了,是嗎?”殷野悠倒上兩杯咖啡,遞給她一杯。
“嗯,我擬定的條款都是對殷總您的員工比較好的條款,還希望殷總,您不會放在心上。”歐陽冰依尷尬的笑了笑,她是殷野悠花錢請來的,但是,她服務的卻是殷氏所有的人。
“你是殷氏請來的,我既然請你來了,自然是相信你的。”殷野悠笑著回答,他根本就不會介意的。
何況,她這樣為員工設想,員工們自然會更有動力為殷氏工作,結果,最終享受收益的人還是他,所以,他怎麼可能會放在心上了。
而他對她的信任則表現在,她擬定的任何條款,他都不曾看過,而是讓她直接去跟人事部經理商量就可以了,結果,人事部的經理對她擬定的條款感到很滿意,才剛剛公佈出來,各部門的經理都向他稟報著同一件事,那就是員工的積極性突然高了許多。
這一切,都是歐陽冰依的功勞。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道銀光射進他們的空間,輕鬆和諧的氛圍,立刻被詭異的緊張氣氛給取代了。
注意到紅點,殷野悠立刻眼一眯,對著歐陽冰依一叫,然後整個人就向歐陽冰依衝了過來。
“冰依,小心。”殷野悠一邊叫著,一邊衝過來,將她抱在懷裡,往地上一帶,一顆子彈便射了進來,穿越到他們的頭頂,直接到了對面的牆上。
逃過一劫的他們,在禿鷹意識到危險的時候,趕了進來,對面的大廈已經沒有危險了,但是歐陽冰依被殷野悠給護在了懷裡,他的臂彎被歐陽冰依的頭給壓著的時候,看到殷野悠額頭處冒出的顆顆汗水,禿鷹便知道事情嚴重了。
“歐陽小姐,殷少,你們沒事吧?”禿鷹關心著殷野悠的傷勢,但是殷野悠卻直接掃向他,讓他不準在歐陽冰依的面前洩露出來。
“我們沒事。”殷野悠不顧臂彎的神經疼痛,強作平靜的說著。
歐陽冰依趕緊從殷野悠的懷裡起來,轉身看殷野悠的時候,發現他臉色不太好,額頭還冒出了汗,她不免擔憂的問著,“你受傷了?”
“沒事。”殷野悠不肯承認。
但是歐陽冰依已經不再是五年前的凌冰依了,她從殷野悠的面部表情上就可以看出殷野悠在對她說謊,並且,她看到他臂彎那裡微微的僵硬著,而她剛才被殷野悠給護在懷裡的時候,她的頭就壓在他的臂彎那裡。
出乎意料的,歐陽冰依當機立斷便伸手碰了一下殷野悠的臂彎,然後,她不無意外的聽到了殷野悠發出細微的抽氣聲,並看到殷野悠皺眉,他的反應沒有齜牙咧嘴,看來,他忍痛的能力還很不錯。
然而,有誰知道,她根本就不希望他這麼忍著。
“你臂彎有傷。”這不是疑問,而是肯定,而他竟還用有傷的臂彎護住她。
歐陽冰依根本就來不及去想這顆子彈為什麼會向她射擊,因為自從她加入了歐陽家族之後,像這樣莫名其妙的危險也有好幾次,她的身邊有粉蝶,所以,一次都沒有受過傷,只是,沒有想到,那些躲在陰暗處的人,竟然又跟上來了。
“我沒事,倒是你,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天生就敏銳地觀察力讓殷野悠確定,那人要下手的物件絕對不是他,而是身旁的歐陽冰依。
當年凌冰依失蹤了,在他瘋狂的四處找尋了三個月無果之後,他開始變得頹廢了,手下的人雖然仍沒有停止尋找凌冰依,但他自己卻越來越對結果不抱希望,然後,他就開始爛酒,每天都喝醉,直到,被禿鷹扛到何民生的辦公室的時候,何民生大發雷霆,因為他已經因為爛酒,而傷害到了某些神經組織。
那種並不是很疼得神經痛,對殷野悠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因為再大的疼痛,都比不上失去凌冰依帶給他的痛,所以,殷野悠並不在乎那些損壞的神經。
但是,今天,當他救歐陽冰依而感到有些力不從心的時候,他才發覺,原來對他而言,所謂的小小的神經痛,會讓他的身手變得如此不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