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御從八歲開始,就不習慣讓其他人為自己的事操心,在外面也很少提及自己的家人,這一點,尹向依是知道的,因為宿醉的頭很痛,外加對方依舊冷冰冰的話,讓她的心再次沉入谷底。
好累。
真的好累。
“容御。”
“現在,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我們還有沒有可能?”
尹向依從他的身後走過來,扯住了他的袖口,“我為什麼去找你的母親?那是因為我得知你相親,可你不光相親,還帶著那個女孩在我眼前晃了半個多月,還差一點生米煮成熟飯!那一刻,你究竟想過我的感受沒有,我也不想去接近你的家人,可是我不舒服,我不甘心,可這都沒有用了,在我對你母親坦白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了,我們沒可能了,所以,容御,如果連你也覺得我們真的一點可能都沒有就告訴我吧,讓我死心。”
“如果我說了,你就能放下,能好好的生活?”容御回頭,潭水般的目光似乎沒有半點波瀾。
尹向依定了幾秒,臉色的血色快速褪了下去。
容御輕嘆口氣,“尹向依,我們給彼此一些時間吧,答應相親或許是我做的不對,以後不會了,我會等到你徹底的放開我的那一天。”
“如果永遠不會有這麼一天呢?”
“如果我一輩子都不想放開你怎麼辦?”
尹向依鬆開了他的袖口,背光的站在他身後,目光堅毅瘋狂的就像曾經奮不顧身的趴在他身上,想要以命擋命一般。
容御不是沒有觸動的,也不是沒有感情,甚至他也想說那他就陪她折騰一輩子,豁出去了。
可這樣,她是不會成長的。
一個離開了容御就無法獨活的尹向依,不是他想要的。
“尹向依,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離開誰是不能活的。”
容御沒有回頭,無聲的嘆了口氣,抬腳離開,在關上門的那一刻,他聽到了她的一句低語。
“那你就等我死了的那一天吧。”
身子一僵,他氣的甩上了門。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們之間彷彿陷入了一種無法溝通的境地,每一次接近都是以彼此傷害而收尾。
容御捏著眉心走下樓,他的下屬就跑過來,站穩,敬禮:“報告,長官。”
“有事?”
“從目標者身上搜到了這個。”下屬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透明的保護袋。
“上車再說。”容御沒有伸手去接,先是從懷裡掏出了車鑰匙,他來這裡其實是有任務在身的,卻沒想到北川那個傢伙居然能打聽到他的行蹤,這些人,一個個還真是讓他意外。
尹向依靠在窗邊,直到容御的身影消失不見她才低頭給助理打了個電話。
“給我訂下午的機票,我要回烏雲鎮。”
“那就三點的吧,好。”
和助理說完,尹向依將電話一扔,低頭揉揉眼眶。
容御今天說的這些話其實她明白,他就是想讓他們先冷靜冷靜再談其他,雖然她不滿意他一直冷冰冰的態度,可總算知道了他不會再給任何女人機會,也算個進展吧。
尹向依在收拾行李的時候想想還有些後悔她最後那一句狠話,暗道如果北川在肯定又要罵她沒腦子了,估計又給那個男人氣到了吧,容御最討厭她動不動拿生命來說事了。
尹向依收拾完行李已經中午了,在酒店裡吃了碗泡麵,見時間差不多了,就一個人拎著行李箱朝機場趕去。
三點飛烏雲鎮的飛機,除了助理,她沒有告訴任何人,一個人靜悄悄的離開了這座城市。
南笙今天抹著眼淚將容義送上的飛機,若不是怕容翎取笑她,她真的快哭出來了,那是她兒子啊,從她的血肉中分割而出的,還那麼小,就要分別兩個月,她怎麼能不心疼。
“老婆,再看下去,容義都快下飛機了。”
容翎摟著她站在空場上,慢悠悠的仰望天空。
南笙勉強的笑了一聲,看看他嘆口氣,“好啦,走吧,回去等我兒子的電話。”
“…”
容翎寵溺的瞅瞅她,最後無奈的嘆口氣,“好,老婆。”
“你那是什麼表情?”
南笙不滿的看他。
容翎頓時展眉一笑,“聽我老婆話的表情。”
“…”南笙鼓了下腮幫子,沒等說話就被容翎摟著離開了。
這件事還要從早上說起,容義臨走時南笙才得知容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