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上,心疼的喘不過氣,他知道南笙此時的記憶是錯亂的,東一句,西一句,那些話就像一把生鏽了的刀壓在他的心上。
“三少,您夫人並不是被催眠的症狀。”
心理醫生擦著汗水說。
“滾!這就是你的檢查結果!”若不是南笙死拉著他的手,容翎真想一腳踹死這個庸醫!
醫生也覺得情況太糟糕。
不過想到什麼,還是有些猶豫的說,“三少,我懷疑您夫人的腦袋裡是不是被種植了什麼東西…”
可這也不可能,如果有異物,那麼用儀器應該能檢查出來才是。
容翎一把抱起南笙,無比陰鷙的目光橫了他一眼,“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補救措施!”
不然,後果。
年輕的醫生抿了抿,再抬眸,只有淡淡的冷風飄過來。
他抬眸將自己的手拿出來,看了看,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可隨後又搖搖頭。
應該不可能。
容翎直接將南笙帶回了九龍灣,很明顯,看了這麼多醫生,已經讓容翎產生了排斥與厭煩!
一群庸醫!
雖說被催眠,但是隻要不強行叫醒她,意識會自己慢慢甦醒的。
只不過,這一次讓容翎意外的是,南笙自從醒過來之後,就開始失憶了。
片段型的失憶。
她會不記得剛剛發生的事,但是很快,又會想起。
比如。
“容翎,我的資料怎麼不見了?”
某人趴在客廳的桌子下,翻箱倒櫃。
容翎眼皮跳跳。
溫聲說:“資料不是已經還給閻源了嗎?”
南笙說過,那個資料是閻源從圖書室借的,而且昨天已經還回去了。
南笙眨巴著眼睛想了一會,敲敲腦袋說:“好像有這麼回事。”
“老婆,過幾天我帶你出去吧。”
容翎揉揉太陽穴,朝南笙走過去,雖然已經對這些醫生失去了信心,可容翎還是不甘心。
他已經派人聯絡了國外的一家醫院。
“好啊,不過,要把工作室這件文物處理完的。”
南笙沒拒絕。
容翎笑著點點頭。
說來也怪,南笙忘東西,但是對文物修復的進展卻記得牢牢的。
具體哪個紋路,哪塊還有缺損,從沒搞混過。
“對了,程婷婷今天給我打電話了,她說她要休學半年。”
想起什麼,南笙都會忍不住和容翎叨咕叨咕,因為她怕一轉頭就忘了,這樣,容翎還可以提醒她。
他現在就是她的記憶擔當。
“嗯,我知道了。”
容翎摸摸她的頭髮,眼裡有藏不住的痛色。
如果這樣發展下去,南笙會不會有一天,把他也忘了…
這是他最害怕的事。
所以,他要緊緊抓牢她,即使忘了,他也在她身邊。
“容翎,我想起來那日我為何發病了,因為我聽到了一個刺耳的聲音。”
那個畫面突然蹦出來,南笙扭過頭,看著他說。
容翎眼底的複雜一閃而過,寵溺的笑了,“所以,你想怎麼做?”
“我想,把她誘出來…”
其實,她已經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