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
南笙下意識的,擔心他去見太子,這樣小萬的事…
“你在擔心什麼?”
容翎並沒回頭,看似很平靜的質問。
“…”
門被合上。
南笙以為他就這麼離開了,黯然的笑笑,唇上一痛,立即又斂了笑意,轉身趴在了床頭。
已經這樣了,她也懶得去上藥了,只覺得心裡堵的難受。
窗外傳來車子離去的聲音,南笙拽過被子蒙在頭上,懶得去聽。
喧鬧一陣的南家別墅又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大約十多分鐘以後。
南笙眼皮正要闔上的時候,臥室的門再次被推開。
容翎手中拿著兩個小盒子走進來。
身上還帶著更深露重的寒氣,他在門口站了兩秒,待身上不那麼涼了才朝南笙的方向走過去。
床上的人隨意的攤在床上,整個人都裹在被子裡,只有幾縷不老實的頭髮露在外面。
容翎忍不住皺皺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你想把自己悶死嗎?”
容翎伸手去拉被子,想讓她透透氣,可拽了半天,被子仍然紋絲不動。
“…”
容翎挑眉,又換了個地方,一把將被子掀開了一個角。
南笙扭了下頭,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臉。
“…”
容翎搖搖頭,轉身去浴室。
洗了手回來,見南笙還保持那個姿勢一動不動,不由得低笑兩聲。
又心疼,又有點自責。
他直接坐在床上,將那兩個盒子開啟,將兩個顏色的藥膏混在一起,用棉籤沾了一些,想為南笙抹上。
“可能有點疼,忍忍。”
容翎為了遷就南笙的姿勢,一個手支著床頭,一手輕輕的將藥膏塗在她的唇上。
南笙眼珠不轉的盯著容翎,想開口,結果被這個藥刺激的倒吸一口氣。
“老婆,疼你就掐我。”
見南笙看他了,容翎直接將身子壓在她身上,另一隻手遞給她。
“混蛋。”
南笙貝齒輕咬只說了倆字,眼珠蒙上了一層霧氣,剛剛對她那麼兇,這會又這麼溫柔討好。
“嗯,我混蛋。”
容翎心疼的一笑,低著聲哄她。
這個藥膏和之前他尋來為南笙塗後背的差不多,專門調製的,見效快,還不會留疤,就是抹的過程會有點疼。
南笙雖然疼,倒不會真的去掐他,看著他認真呵護又心疼自責的樣子,那點賭氣的心思也散了。
這是她選擇的男人,那麼好的,不好的,她都要接受不是嗎。
何況,容翎本身就是一個脾氣很壞的大少爺,因為南笙,他差不多已經磨平了稜角,可也正因此如此,他才愈發的不能接受,她的離開或者背叛。
觸之瘋狂。
容翎為她小心翼翼的上著藥,南笙則是默默的看著他。
這樣一個另類的夜晚,卻給人一種溫馨與安心的感覺。
歲月靜好。
南笙不知何時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摸摸身邊已經變涼的位置,看來他離開很久了。
從床上坐起來,南笙拿過鏡子照了一下,傷口消腫了,雖然還有點痕跡,可是看著已經不那麼嚇人了。
就像被塗了一塊唇線一般,紫紅色的痕跡。
簡單的洗漱過後,南笙就在南家別墅用的早餐,容翎沒有給她打電話,也不知在忙著什麼。
“二小姐,老爺和新夫人一會會搬回來。”
南笙挑挑眉,“領證了?”
看樣子,昨天南遠山只是想通知自己一聲。
僕人猶豫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但還是實誠的說:“嗯,老爺還說,過幾天會補辦一個婚禮。”
“知道了。”
南笙擺擺手,表示絲毫不介意。
上午九點。
南笙回到房間,在容翎睡過的枕頭下面,摸了摸,拿出幾根髮絲,短短的髮質很好。
又打來抽屜,將那個袋子拿了出來。
南笙將幾根頭髮放在一起的時候,手指一停。
似乎想到了什麼,眸光閃爍了一下,指尖纏繞著一根她自己的墨髮,若有所思…
這一天,南笙沒什麼事情,出去了一趟之後,再回別墅南遠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