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以後。
南笙來到南遠山的書房門口,手中旋著一根極細的鐵線,咔的一聲,推門而入。
可以說,南笙從小就擁有一雙巧手,只要腦海裡有一件東西的樣貌,她便可以做出個七八分的樣子,如今更是毅然,連破碎的古董都可以復原,何況開一把門鎖。
只不過從沒人關注她而已。
沒有開啟燈。
南笙依著記憶來到南遠山的書桌旁,伸出手在各個抽屜摩挲著。
依南遠山的性子,這棟別墅才是他最放心的地方,那些重要的東西應該就在這裡。
輕輕的搗騰一番。
南笙眼眸一亮,果然在書架的後面發現一個極小的保險箱。
是密碼鎖。
南遠山的生日?
不對。
蘭氏的生日?
也不對。
南笙咬唇,將南音,她與南皓的生日都試個遍,還是不對。
難不成···
南笙眯著眼睛試了一個數字,咔嚓一聲,厚鋼打造的鐵門應聲而開。
南笙心驚,她沒想到,保險箱的密碼居然是她母親的忌日!
接著手電的微光照過去,南笙發現這裡面都是檔案。
有南遠山私宅的房照,地契,還有銀行存款的票據。
她這個父親還挺有錢的。
最後面,有一個牛皮紙的信封。
南笙開啟,是十七張宅院的地契。
上面的名字居然都是南笙,還有鑰匙。
南笙拿著手電的手微微顫抖著,原來,這些房子早就過戶到她的名字上了···
可奇怪的是。
這些房契是二十年前的,可這鑰匙都是嶄新的,包括上面的劃痕。
應該是近期使用過的。
沒有再發現什麼,南笙嘆了一口氣。
將房契和鑰匙放回了原處,重新鎖上保險箱,打算悄悄潛回去。
手剛搭在門板上,南笙猛的吸了一口氣。
只見不知何時回來的蘭氏,正站在南笙的對面,雙手抱胸的環視著她。
“你父親說的沒錯,你果然是一隻小狼崽子。”
可惜,這麼多年,她才發現。
南笙眯著眼睛笑笑,絲毫沒有被抓住的窘迫。
“看樣子,您最近的日子過得不錯。”
南笙吸著鼻子,有點嫌棄對方身上的酒氣。
哈哈。
蘭氏眼睛捂唇大笑,目光陰惻惻的:“你倒是命大,比你那位母親強。”
說完,蘭氏優雅的邁著步子離開。
可能知道南笙就要塞給莫少霆了,也肯可能是蘭氏打定注意離開這裡了,所以這一刻,她倒是沒去深究她去書房做什麼。
南笙聽到母親這兩個字,忍不住捏了捏手指。
走廊裡,蘭氏已經踩著高跟鞋離開,那背影,那身高···
還有若隱若無的香水味···
南笙慢慢的抬起頭,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腦中成型。
蘭氏,搶了她母親的丈夫,虐待她母親的孩子,又想拿著她母親的錢過逍遙日子嗎?
這天下恐怕沒那麼好的事!
回到房間的時候,小女僕已經急的直冒汗。
二人將衣服換了回來,南笙便將她趕了出去。
雖然遺憾,她並沒有發現莫少霆和南遠山究竟做了什麼交易。
不過,她倒是想出了另一個法子。
一箭雙鵰!
想到這,南笙粉潤的唇瓣輕輕翹起,有些利息是改討回來了。
入睡前,劉嬸照常送來了一杯牛奶,南笙正在試穿那套禮服。
“二小姐,您穿這件衣服真漂亮。”
這誇讚倒是真的,南笙的面板很好,又白又嫩,似乎能將所有顏色的衣服傳出不一樣的光彩與韻味。
“嘶。”
南笙扭頭,正扣著項鍊的手突然一縮,鏈子上的珠子嘩啦一聲滾落在地。
“哎呦,大小姐怎麼了?”劉嬸緊張的上前。
“沒事,被劃了一下。”
南笙伸出手指,潔白的指尖有一滴鮮紅的血珠。
“這可了不得,二小姐,我去給您拿醫藥箱。”劉嬸雖然好奇為何戴個首飾也能將手劃破,可看著二小姐疼的蹙眉的樣子不像作假,還是轉身去取醫藥箱了。
臨走前,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