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覺得好笑。
不過還笑不出來,想到剛剛想起的一些事,心裡有點不舒服。
“小心傷口。”
見她要翻身,容翎立即坐了起來,手託在她的脖子上,免得壓到傷口。
“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南笙用和以往一樣的口吻說話。
“要觀察兩天。”
容翎如實回答,同時又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看來沒失憶,沒再把他忘了就好。
不然,他豈不是要追她第三次?
想想就額頭疼。
躺了一會,南笙想坐起來。
“暈嗎?”
容翎扶她一下。
“有點。”
南笙低頭揉了揉額頭,那大理石牆壁撞一下,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看你下次還亂不亂走。”
容翎嘆了一口氣,靠在椅子上瞪她,真以為他是沒脾氣的呢,居然無視他的話,去見那個小子。
此時病房內只剩兩個人,南笙揉了會頭,斜著眼角看了他一眼:“我就是收到一個紙條,我以為是你叫我,回頭你又不在。”
大概是她這話有點硬氣,還絲毫沒認識自己的錯誤,讓一直緊張又吃醋的容翎瞬間火了,他從懷裡掏出她的電話,一把甩在床上。
“你自己看!”
被他吼的有點懵,南笙接過手機,點開一看,是一條資訊。
閻大師:“我在右側走廊第三個房間等你,見面談。”
“…”
她真不知道閻源還給她發資訊了。
“閻煙,你現在撒謊都不用智商了嗎,我怕你找不到我,一直就沒離開過沙發!”
容翎本想著讓她承認個錯誤,或者勉強說個理由,他也就不計較了,沒想到,她現在居然敢說謊騙他!
她去見閻源做什麼!
還不是商量怎麼離開他!
南笙想笑,想說,她那個時候明明看他沒在那個位置,可一抬頭,對上對方那雙繚繞著火星的眼眸,還有,他包紮著紗布的手掌時,瞬間又閉上了嘴巴。
心亂的厲害。
算了,說了沒什麼意義。
“我累了。”
翻了個身,南笙側躺在床上,拉過被子,背對著他。
“…”
容翎覺得自己這個無名火發的,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上眼皮跟著跳了跳,他轉身朝房間的角落裡走去。
將自己攤在沙發上,他長嘆了一口氣。
其實他沒想發火的,不知為什麼,就是沒忍住,想想最近發生的事,他就覺得累,真的好累。
現在的南笙對他不坦誠不說,居然還騙他。
若不是有人告訴他她離開了,若不是他及時趕到了,那麼現在等待他的,就是另一種境地。
那一刀無論是落在南笙的身上,還是落在閻源的身上,都足夠要了人半條命,或許更嚴重…
如果受傷的是她,他怎麼辦,如果閻源再次為她受傷了,她又該如何面對?
她有想過這些嗎?
容翎仰頭,揉揉眼角,覺得有些委屈,為什麼,她就是不肯為他考慮一下呢…
容翎覺得現在的自己,就是在一條名為南笙的道路上,獨自奔跑著,越跑越累,越跑越孤獨。
他並不是要她做什麼,只是希望她能在自己想喘一口氣的時候,主動走過來,給他一個擁抱,如此而已。
屋裡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南笙翻了個身,見容翎獨自仰靠在沙發上,並沒有看他。
他生氣了。
他不開心。
甚至,他可能還覺得有點委屈。
這是南笙一眼就得來的答案,或許是因為她太瞭解他,也或者,他沒有隱藏自己的情緒。
將手墊在下巴上,南笙默默地轉移了視線。
她想起來了嗎?
算是吧。
上午醒來那一陣,有點懵,可是在睡了一覺之後,頭腦清楚了許多。
閻源的那一句南笙,林元的那一句三少夫人,還有醫生說的,她之前做過腦部手術,外加,容翎緊張又深沉的目光,讓她在做了一個夢之後,想起來了。
她不是閻源,她就是南笙,那個在公園裡,被一個年輕的女孩,哭著喊著的名字。
想起來的記憶和太子給她灌輸地記憶依舊混在一起,她覺得,真正想起來,還需要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