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準備冰敷袋。
南笙在她們進來之前,自己就沐浴好了,還冒著水汽的面板,和牛奶一樣光滑白皙,讓身為女人的她們都羨慕不已。
幾個僕人先服侍她換禮服,有些繁瑣的中世紀裙襬,收腰提臀,搭配一個勾織的小披肩,只露出女孩美麗的鎖骨。
畢竟是深秋了,又是在室外,太子挑選這件禮服的時候,也考慮了一下季節。
“哇哦,煙小姐,太美了。”
“嗯嗯。”屋子裡幫忙打小手的人也連連讚歎,的確是太美了。
這種空靈而又純粹的美,不分國界。
閻煙看看鏡子中的自己,笑笑,沒多大表情。
化妝師是一位亞洲女性,她一直盯著閻煙看,話語很少,等她穿完禮服後,她才彎腰,開啟了她隨身攜帶的化妝包,露出一排排整齊的化妝工具。
閻煙掃了一眼,收回了目光。
她的眉型屬於天然的小山眉,自然而彎,淡淡的舒捲著,即使不化妝也看著很清秀舒服。
化妝師的手在觸在閻煙的臉上時,有那麼一瞬間的停頓,指下的面板似乎電了一下,閻煙猛的回神,對方迅速收了手,連忙道歉說:“不好意思煙小姐,手太乾了,有靜電。”
閻煙摸了摸臉並沒異常,那感覺的確像靜電電了了下,連紅都沒紅,搖搖頭:“沒事,繼續吧。”
應該是她的錯覺。
這些人,都是太子精挑細選的,應該不會有事。
九點的時候,一切準備工作就緒,準備出發去會場。
閻煙坐在車裡,看著這麼森嚴的守衛無聲的嘆息。
想逃,也沒有那麼容易的。
訂婚的場地是一個露天的海岸,閻煙並沒有看到現場,下車的時候,直接被人帶到了休息室。
時間還有一會。
太子身邊的管家走了進來,手裡託著一個托盤,上面有幾個小糕點和一杯牛奶。
“煙小姐,太子知道您早上沒吃飯,特意命小的送進來的。”
“一會還有的忙,您先用點。”管家很恭敬的說。
閻煙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點頭說:“先放那吧,謝謝。”
“不敢當,煙小姐您先休息。”
管家退了出去。
閻煙發現自己沒有機會離開,哪還有心情吃東西。
百無聊賴的看著天花板,心裡無限的絕望。
不知為何,這一會,總覺得臉上很癢。
對著鏡子看看,並沒有異常,難不成,是化妝品過敏?
上午十一點。
容翎睜開眼睛的時候,是在醫院裡,林元正趴在床頭上,見他醒了,立馬坐了起來。
“幾點了。”
容翎沙啞著嗓子想坐起來。
昨天容翎吐血昏迷後,可嚇壞了林元,折騰一夜,見他脫離了危險,他也打了個盹。
這一瞧時間,可嚇壞了。
容翎揉揉太陽穴,拿出隨身的懷錶一看,臉色頓時變了。
瞪了林元一眼,從床上跳下來。
“三少,去哪。”
林元拿出電話,下意識問了一句。
“現場。”
幾乎是從牙齒裡咬出的幾個字,容翎推門離開了。
林元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巴掌,連忙跟著自己主子離開了。
這一路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綠燈,一個小時的路程,硬是被容翎縮短到二十分鐘。
趕到現場的時候,臺上正正站著一男一女。
女人穿著中世紀的貴族禮服,溫溫淡淡的站在男人的對面,頭上有一個黑色的紗巾,擋住了她的樣貌。
對面的男人正是閻淵。
現場很熱鬧,臺下圍著層層的人,或羨慕,或祈禱的仰望著臺上的年輕男女。
牧師在讀著聖經,在為這一對即將攜手的一對新人洗禮。
閻淵是最先看見容翎的,望著對方有些蒼白的面孔,微微一笑。
容翎鬱悶的,差點一口氣上不來,胸膛似乎又有些血腥在沸騰著。
他小心的將目光移到那個女孩身影上。
他想知道,她願意嗎?
她開心嗎?
可他看不見她的表情,就那樣呆呆的看了一會,容翎突然眯眼:“不對。”
離他最近的林元詫異的抖抖耳朵,扭頭看著自家主子:“三少,什麼不對?”
容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