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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煙感覺自己的心正以不受控制的頻率在迅速的跳著,不是激動,不是興奮,而是疼…
心疼。
那不是她的情緒。
這一刻,她似乎被附身了,她的情緒已經不由她掌控。
一連著說了幾個我字,她都不明白自己想要表達什麼。
有緊張,有退縮。
容翎拉住了她的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沒想要你回答,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
說著,他站在了她的對面,扣著她的頭,摟進了自己的胸膛裡。
如果可以,他現在就想將她揉進自己地骨血中。
“容翎。”
閻煙聽著對方強勁有力的心跳,理智的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容翎,我覺得我們好不現實。”
“怎麼說。”容翎低頭看她。
閻煙咬了下唇:“我承認,你的確很吸引我,可是那都是表面上的,你知道我,我的身份,也知道太子和我的關係,這一切,都不可能的。”
她不過是個孤兒,還是閻家養的一個童養媳,怎麼可能配的上他,這是不現實的,她是理智的,這種看著就很艱難的道路,她不想選擇。
再說,容翎對她的喜歡,她更沒有安全感。
一個未知的夢,怎麼能當真?
容翎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冷靜下來了,心裡無奈的喘了口氣。
他老婆,的確很難追…
太子在她身份上做的文章,的確是她心裡的一道障礙。
“你不想擺脫太子嗎?”
“…”
“如果我沒猜錯,你們訂婚那天,你就想逃是不是?所以,在大田君那裡,你才選擇那種不要命的逃法,你想遠離這一切。
”
“如果說,我可以給你想要的自由呢?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
“身份不是問題,恩情也不是問題,你只要考慮我這個人就可以,相信我。”
“…”
閻煙一直垂著視線,男人的聲音低沉性感,無形的在她心上拴了一個繩子,不遠的在引誘著她。
容翎一直拿捏著分寸,見說的差不多了,便適可而止的住了口,站在離她不遠不近的地方,淺淺的注視著。
過了良久。
閻煙開口:“就因為你做的那個夢嗎?”
“不。”
“嗯?”
“無論是夢,還是現實,我看的,都是你這個人。”
容翎自然而然的說。
“…”
估計再也見不到說情話能說到容翎這個地步的了,臉不紅氣不喘的,像是一臉嚴肅的在討論他們晚上吃什麼。
“我…”
閻煙猶豫了下。
“我只是想讓你考慮一下,不用覺得為難,也不需要急著拒絕我。”
容翎打斷了她的話。
她想說什麼,他閉著眼睛都能猜出來。
“我們還是關心怎麼能出去吧。”
既然他都不糾結,她也不去想了,出去再說吧。
有點龜殼的舉動。
但她承認,容翎說的話的確讓她心動了。
容翎笑笑不語。
能在她平靜的心海扔下一刻石子,他也算達到目的了。
接下來的兩天,他們依舊被困在這裡,那些噴發的火山泥漿將木屋的門堵的嚴嚴實實,他們出不去,為了不凍死,容翎將客廳的幾塊木板拆了下來,當做木材用了。
除了剛開始的焦躁不安,這兩天閻煙的心徹底的平靜了下來。
和容翎相處,也不再像剛開始的陌生與不自在。
這種避世的感覺,如果沒有沒有體會過的話,真的沒辦法形容。
因為那是一種快要與天地融合在一起的感覺,尤其,身邊,還有這麼一個男人。
雖然說喜歡她,但是在這個只有他們二人的屋子裡,他並沒有強迫她什麼,可以說,他很尊重她。
望著紅彤彤的火光,閻煙覺得,如果他們能出去的話,或許,她可以考慮他的提議。
但前提,她需要和太子談談。
木屋裡的食物和水,似乎算計好了一樣,只夠他們生活一週的。
第七天了,閻煙正在發愁的時候,外面傳來轟隆隆一陣響動。
是直升機!
閻煙心裡一驚,救援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