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翎?”
叫了兩聲,對方都沒有睜開眼睛,閻煙回頭看他的時候,才發現,男人俊美的臉,有點紅。
伸手摸了摸,好燙。
原來她不是做夢,哪是溫泉,明明是這個發燒的人躺在自己的身邊。
明明受著傷呢,還把大衣讓給她了,如果是感染了怎麼辦?
閻煙心裡五味雜陳的,也不去計較他們為何睡在一起的問題了。
將大衣給他蓋上,閻煙從地板上坐了起來。
“我去給你找點藥。”
說著,她想越過他出去,可剛剛走開一步,容翎驀然的睜了下眼睛,伸手抓著她的腳腕,很用力:“別走。”
“…”
閻煙嘶了一聲,真挺疼的,“你發燒了,我去給你拿藥。”
她彎下腰,對他解釋。
“別走。”
容翎沒放手,但是眼皮又闔上了。
“…”
這是做夢呢?
“容翎?”
“容翎?”
對方沒回答,好像又睡著了,連腳脖處的力道也鬆了。
“…”
閻煙試探的動了動,結果,對方剛鬆了點的力道,又緊了幾分。
“…”
這是夢魘了?
閻煙蹙眉,妥協的嘆了口氣。
“好吧,我不走,你鬆開我好不好。”
她的面板本來就敏感,這會估計已經紫了。
容翎依舊沒回答,只不過抓在她腳上的手挪開了。
閻煙倒也沒馬上走,而是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她支著下巴看著他,又摸了摸他的額頭。
“我能看看你的傷嗎?”
“…”
“我怕你傷口感染。”
“…”
除了對方深淺不一的呼吸聲,並沒有任何回答。
“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默許了。”
“…”
閻煙覺得她有點瘋,這麼執著的掀一個男人的衣服,不過,她是真的害怕他傷口感染,這裡環境這麼差,她又無法揹著他走出去,嚴重起來可是要命的。
將男人衣襬撩上去,這一次她並沒有別的想法,將紗布吧啦兩下,見那裡除了殷紅,並沒有化膿的跡象,才放心的舒了口氣。
沒感染就好。
“我沒事。”
在閻煙將他衣服放下,又蓋好的時候,容翎睜開了眼睛,聲音有點沙啞。
“我去給你燒點水。”
閻煙尷尬的說。
這一次容翎沒有去抓她,點點頭,說好。
容翎的懷錶還放在她昨天坐過的椅子上,閻煙拿起來看了一眼,早上七點。
爐火已經滅了。
也不知道今天那些人會不會找來,屋內只剩下幾塊木頭,閻煙熟練的將生了火,又燒了點水,當她去推門的時候發現,悲劇了。
門打不開了。
跑到窗戶一看,只見外面半米高的,黑乎乎一片。
黑色和銅紅色的物質夾雜的鋪在地上。
“…”
要不要這麼倒黴,這是火山噴發了?
“怎麼了?”
容翎已經穿好衣服走了過來。
“出,出不去了…”
閻煙伸手指了指窗戶外面。
容翎皺皺眉。
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
…
林元沒有想到,太子的人居然這麼難纏,他們的人左躲右閃,短短一天,就被他們逮到了行蹤。
而讓他意外的是,和太子在一起的人,還有閻源。
這位閻家的二少爺和閻淵不一樣,他對三少夫人,是真的有心思的。
“容翎呢?”
閻淵朝林元走了過來,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寒。
林元低頭,“從大田君那裡逃出來的時候,我們和三少走散了。
”
“哦?”
閻淵笑笑,“南笙也在?”
和這些人說話,太子沒有稱呼閻煙這個名字。
林元將手背在後面,面目恭敬的說:“三少夫人和三少在一起。”
閻淵挑眉。
而在幾個身後的閻源則是若有所思的垂了垂眸。
林元知道,他這麼說會惹太子不高興,但他作為一個下人,可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