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隱約的有談話聲傳來,似乎有點意見不和。
“我覺得你應該告訴他。”
是新月賭氣的聲音。
穆簡淡淡的說:“那就是個瘋子,你想讓他送上去被人羞辱嗎?”
“可她的情況不能再拖了,我都沒辦法將那個東西逼出來,連是什麼都不知道,再這樣下去,她不光會失憶,還會失明,接下來,就是腦死亡,丟掉性命!”
新月有些激動,她本來就是醫者,不插手還好,插手了那就是她的病人,她不可能見死不救。
穆簡顯然考慮的多,理智的多,聽到這,他也猶豫了一下,“你確定,他還能治得好嗎?一個瘋子醫生?”
新月氣餒的嘆了一口氣,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他現在性情大變,若是以前,我還能保證幾分,現在,也就一半的機率吧。”
說完,二人都有些沉默。
“穆簡,如果你為了自己兄弟的尊嚴選擇隱瞞的話,以後,他會恨你的,他真的很在意”新月的話沒說完,只聽身後的房門砰的一聲被踹開。
在二人驚詫的目光中,容翎怒氣衝衝的走進來,狹長的鳳眸染著暮光的霞紅。
新月眼皮一跳,就被人拎了起來。
“你說什麼,怎麼回事!”
新月翻白眼,果然這貨就不是憐香惜玉的!
穆簡不悅的斥了一聲,“容翎!你在做什麼,放開她!”
“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容翎喘著氣,剛剛聽到的談話就像火點炮仗一般,此時在他的胸膛炸響!
。
“你在騙我是不是!”
“你們在騙我是不是!”容翎一手用力得晃著她。
“你放開她,有什麼衝我來!”穆簡氣的連咳兩聲,滑動著輪椅走過去。
“你別以為我不敢揍你!”
容翎扭頭朝他吼道!
新月連吸幾口氣,“容翎,你聽我說。”
她真怕再不說,眼前這個炸毛的傢伙,會真一拳朝他們砸下去,那穆簡的半條小命可就沒了。
容翎眯著狹長的眸子,眼稍帶著一種邪魅的紅,他緊盯著新月,彷彿她再欺騙他一句,他就會上去捏死她。
“南笙的情況你知道是不是?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是她的情況,她不是生病,而是從人動了手腳,她的腦子裡有一個異物,已經深入腦髓。”
“你說什麼?”容翎倒吸一口氣。
“如果我所料不錯,那個動手的人開始的目的就是想讓她變成痴傻,可是沒成功,反而阻礙了她的思考能力,可不管成功與否,有這個東西在,二十歲。”
新月喘了口氣,將最後這句咽在了肚子裡。
她無法面對這樣的眼神說出這句殘忍的話。
容翎確定新月沒有撒謊,又在一想到南笙的年齡,可不就是二十歲,突然間像是被人抽空了所有力氣,容翎的腳步釀蹌一下,推開了新月。
新月一直被掐著喉嚨,猛一被推開,連忙深吸了幾口氣,忍不住咳了幾聲。
一雙手扶住她,新月對上一雙自責的眸子,連連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