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繼續上一個臺階,那就必須進行現代化的裝置改造,這恐怕是要很大一筆錢啊。如果想要將產值提升一倍,酒的品質和價格提不上去,那就必須在原漿的釀造能力上下功夫,盡力還是得先將新窖池的工作抓起來”
楊少宗點著頭,問道:“費老,旗河大麴的水平還能提高嗎,配方和工藝上有沒有改進的可能?”
費老沉思片刻,道:“有,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現代化的裝置改造,將溫控和酵菌都控制在最佳的程度,可這也需要一段時間的摸索實驗,眼下還是得靠經驗。其實想要提高酒的品質最簡單的辦法還是先將原漿釀造能力提升上去,將窖池的數量擴大。白酒就是個掐頭去尾的工作,中間的那一批原漿頂多佔4成,這4成就是好酒。越是好酒,越得將掐頭去尾的工作做好。你想要釀造出更多的好酒,必然也就要產生更多的二檔原漿。”
楊少宗想了想,道:“費老,那就先這麼辦吧,旗山酒廠那邊仍然是以實驗配方和工藝為主要的工作方向,暫時不急著上更大規模的窖池,旗河酒廠這邊的工作則是立足旗河大麴的基礎,先將產能和質量提升上去,逐步試驗新工藝和新技術,抓好現代化釀造技術的逐步深化和人才的培養工作。如果可行的話,明年在旗河酒廠就加快進行一批新窖池的建設,分期三年建設三批,將旗河酒廠現有的原漿釀造能力提升上去”
費老點著頭,道:“這樣是比較合適的,另外也有一點,旗河酒廠這些年在進料的工作上抓的不是很嚴,這兩年更是特別松,其實,這和他們的酒質下降有莫大的關聯。我這些天翻看了他們的廠志,其實他們在六十年代的時候也曾用過川北的糯紅高粱做料,用徽北的小麥和魯南的豌豆混合作曲,那也是旗河大麴奪得部優稱號的配方。78年的時候,他們採用徽南的黏高粱做料,雖然當時是拿到了省輕工業廳的食品工業技術獎,但我覺得這裡面的水份很大,十之八九是廠裡領導動了手腳。”
楊少宗嗯了一聲,道:“省廳無非說是做一做技術實驗,看看能否用徽南的高粱釀製好酒,結果他們就實驗出來了,其實呢……他們不過是揣摩上意,根本沒有實驗出很好的技術方案,頂多是用以前的酒來充當實驗酒,弄虛作假”
費老感嘆一聲,和楊少宗道:“這種事情太多,咱們就不說了,現在重新開始進料的話,我會讓唐玉棟他們注意一下,重新選用川北的糯紅高粱,實在不行也可以用陝南的高粱。另外,現在國內釀酒業也有人提出用麩曲釀酒,這個是新技術,我去年還在魯北的一家酒廠參觀過。咱們正常的大麴出酒席需要半個月到三個月,麩曲的發酵期明顯快了很多,幾乎只要一個星期的時間,而且出酒率極高,問題是剛釀製的原漿口感一般,必須在蒸餾的過程中同時加入香料調配,還要用其他的好酒原漿進行調兌,後面陳放幾個月就差不多了。”
楊少宗想了一下,問道:“這個方法可以在旗河酒廠試一試?”
費老道:“完全可以啊,如果只是生產中低檔的普通大麴酒,這個工藝還是非常有優點的,最大的特點就是出酒率高啊,只是勾兌、調兌和蒸餾的要求比較高,純粹靠經驗和老師傅的水平是很難有把握的,需要進一批裝置。”
楊少宗笑了笑,道:“那就這麼做吧,我也不懂釀酒行業的這些門道,費老,您多把關。咱們反正就是一個思路,旗河酒廠和旗山酒廠加起來形成兩個高低搭配的品牌。”
費老沉思片刻,道:“我明白,其實我最近也在琢磨,但用兩個恐怕是不夠的,因為旗山酒廠和旗河酒廠的配方工藝截然不同,屬於兩種香型,旗山的工藝屬於濃香型,或者說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四特型,而旗河則屬於典型的清香型白酒。”
楊少宗道:“那就做三四個品牌,總之,基本原則是高檔的酒堅決不賣低檔酒,低檔酒也不要向高檔做嘗試,相互搭配好,充分提高原漿的利用率”
費老點著頭。
兩個人就在窖池車間裡商量著這些問題,慢慢也將旗河、旗山兩個酒廠未來的發展思路都理清楚。想要在旗河酒廠試驗新工藝是可以的,但這個過程比較漫長,很可能需要四五年的時間,如果將旗河酒廠翻身的希望都指望在新的酒型上,那真是要等到黃花菜都涼了,最好的辦法還是立足旗河大麴現有的配方緊抓進料和生產管理,將產品的質量重新提升上去,再換個牌子打出去。
費老和楊少宗談來談去,兩個人都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在旗河大麴的基礎上重新打造嶄新的旗河珍釀,實際上就是用旗河珍釀取代原有旗河大麴的定位,儘量向高階靠攏,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