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豬肉價格的不斷上漲,各地的豬崽供應價格也在小幅提升。
價格倒是其次,真正的攔路虎是各省計劃體制的相互獨立,優先保障本省的供應,沒有非常強的關係很難拿到外省的計劃和物資,特別是豬崽。
豬崽的供應都在日漸緊張,種豬的供應就更為艱難了。
江東省農業廳雖然在力保旗山養豬場上規模,上典型,可本省並不是養豬大省,在這麼緊的時間要調集五萬頭豬崽已經是竭盡所能。
按照現有的一個月上一萬頭豬崽的計劃,其他都不是問題,唯一的問題是去哪裡買豬崽。
如果是到市場上全面收購,另一個難題就又要上來了,國內的豬源是很複雜的,在這種大規模養殖中不可能同時養殖幾百個品種的生豬。很多鄉下的豬崽即便是買過來,你知道是淮豬系,究竟是幾代雜交,和什麼豬種雜家,屬於母系雜交培育品種,還是父系雜交培育品種都不得而知。
如果是和能夠確定豬系的較大型的養殖場、畜牧基地引入,那自然是最好的,問題是別人沒有那麼大的量,現在國內都是散養,豬系是要多複雜就多複雜,引進豬種有幾十種,本地豬種幾十種,雜交系、改良系多到讓人頭大的地步。
這些問題還真是楊少宗以前也不太清楚,所以才敢制定出一年上十萬存欄量的大計劃,結果被周所長給叫停了。
周所長的意思很簡單,考慮長遠,旗山養豬場應該以波中豬、大約克豬為兩個大主系,只要是這兩個豬系,有多少豬崽都可以直接引入。
在以後的發展中,周所長是希望以波中豬為父系,用本土淮豬做母系不斷改良,在旗山養豬場培育出適合本地發展的波中系改良豬種,特別是提高波中豬的繁殖率較低的缺點。
既然是考慮長遠的事,楊少宗不可能不同意,哪怕是將上十萬頭的計劃拖後,這一次倒是從寧州那邊傳來一個好訊息,徽省畜牧中心有幾個基地都有多餘的大約克豬,他們正在上波中豬,原有的基建條件不足,只好將一部分大約克豬系的種豬和豬崽轉移出來。
這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好事,因為那邊的大約克豬也是82年以後從歐洲直接引入的豬種,和國內50年代引入的蘇聯大白豬有較大的差別。
楊少宗為這個事情已經奔波了幾次,管他什麼社長不社長的疾風洗塵,喝了兩杯酒就直接開車走了。
到了寧州和徽省畜牧中心的那位負責人見面後,求豬崽心切的楊少宗直接開了一口價,比市場價位高出兩塊多錢,當即就把合同給簽訂了,一次性引入大約克系豬崽六千頭,種豬四百多頭。
簽完合同,楊少宗又馬不停蹄的返回旗山將訊息告訴周所長,可他剛到了養豬場一坐下來,還沒有來得及喝口熱水,管委會的徐建亮就一個電話打過來。
周所長將電話一接才知道徐建亮到處找楊少宗。
楊少宗拿過電話問道:“徐主任,有什麼事?”
徐建亮嘿嘿的苦笑道:“小楊,你趕緊回來吧,咱們新來的這位呂社長還真不是一般人,他倒是雷厲風行,下午就要安排自己的宿舍,結果說招待所那邊太擁擠,不方便日常工作安排,想要住到專家公寓樓去。好吧,我也給他安排了,將行李一放就到下面各個村看一看情況,可我將咱們那輛吉普車開過來,他又不樂意了,說是要再等一等,等你回來,還和我問起了咱們公社的公車安排問題。小楊,你趕緊想個招法吧,我怎麼都覺得咱們這位新社長有點能整事啊,現在就琢磨起你那輛切諾基了。”
楊少宗笑了笑,道:“我知道了,行,我儘快將這邊的事情辦一下,等下就會管委會找咱們新社長談一談”
“嗯……我就是給你報個警,讓你注意點”
徐建亮感嘆一聲,這就將電話掛了。
楊少宗無奈的苦笑一聲,微微有點煩惱的撓了撓頭,什麼幹部都會有的,這樣的也不少見。
他先暫時不考慮這個問題,和周所長道:“徽省畜牧中心那邊已經給了答話,也和我們簽訂了預售合同,周所長,您儘快安排幾個人去那邊實地看一看具體的情況。我聽他們的意思,後面還可能再賣一批,您最好讓人再試探一下。”
周所長想了想,道:“那行,我親自去一趟,我和他們那邊的畜牧研究所的顧所長也有過來往,應該比較好說話。其實我也有一個考慮,咱們是不是可以直接從國外引入,就是……價格上稍微高一點,而且要動用咱們的外匯指標。”
楊少宗琢磨著這個主意,倒是覺得有點可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