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他還有什麼藉口拖延。”
趙琪笑道:“就是,你得好好給他點顏色,別以為咱們旗山人好欺負,他是選調生怎麼了?咱不也是選調生嘛?”
“對了!”
她又想起來什麼,從口袋裡取出一竄鑰匙,彎身將楊少宗辦公桌下面的箱櫃開啟,又從裡面取出好些東西,有兩箱酒,有五六條煙,還有些茶葉、人參蜂王漿。
將東西一股腦的搬出來,趙琪還從取出一個小本子,道:“你這幾天不在,跑過來給你送禮的人可多了,有些人咱不熟悉,我就幫你擋掉了,有些人咱還挺熟悉,也不好推,我就先留在這裡等你再處理,誰送的,看他們的意思想請你辦啥事,我都記著清單呢!”
“這樣啊……!”
楊少宗低頭看了一眼,他稍稍想了想,和趙琪道:“姐,我基本都在外面跑動,你替我把著關,太過分的禮品別收,事情太難辦的也別收,咱們不熟悉的人更不要收。至於他們要咱們辦的事,如果是不違背原則,能辦就辦,都是鄉里鄉親的,也不好說什麼。不能辦的情況下,你幫我多注意點,誰家辦紅白喜事的時候咱再回禮過去,有來有往的不就行了嗎?”
趙琪笑道:“說的可不就是這個理嗎?宗子,你現在可真是個明白人了呢,三年大學沒有白讀。”
說到這裡,她又忍不住問道:“唉,你說你姐夫的事,有沒有希望?”
楊少宗笑了笑,和趙琪道:“姐,咱們不是親姐弟,但這感情絕對是真的。弟弟跟你說明白話,姐夫是畜牧專業的中專生,他那是農專的四年制中專,還算是很過硬的學歷。咱們公社以後肯定要辦大養殖場,這事情已經是定下來了,我最近就準備為這個事籌集資金呢。你回去跟姐夫說一說,只要他有專業技能還怕沒有好位置嗎?咱們公社也沒有什麼人才,只要他在養豬養魚這些事上是第一號的能人,公社裡的好事就等著他呢。現在不要急著想進機關,進來就瞎了,趕緊想辦法去農專找找人,報一個函授大專班繼續深造一下,或者是去省農業研究院進修。”
趙琪笑道:“還是你看的明白啊,行,姐回去就和他說道說道,可這些個事吧,還是你們男人家的好說話,姐說話,他未必信啊。”
楊少宗想了想,道:“那行,如果今天晚上確實沒有什麼事,我就去姐家搓一頓,將二叔也喊過來聚一聚吧,我這也有些天沒和二叔說上話了!”
趙琪道:“那感情好啊,我這等下就回去張羅。”
楊少宗只是笑著,這裡是機關,也不是肉聯廠,想要早退就早退吧,反正他這個經濟辦眼下還真沒有什麼大事。
沒有紮實的基層關係想要在旗山做點事也不容易,在地方做事既要有原則,有時候也更講究人情冷暖。
他以前認識一個縣委書記,這個人很厲害,和他的關係很不錯,也說要做一個好官,清官,到了任上就燒了三把火,將所有人給他送的禮都登記下來,一五一十的全部還回去,別人請他辦的事也一概不辦。
清吧。
過了半年,這個縣委書記就找楊少宗訴苦,原來他在地方很快就被下面的人架空了,人事局、財政局居然有人專門負責偽造他的筆跡簽發各種檔案,很多事根本不透過他就辦掉了,下面那些人是有恃無恐。
他讓縣紀委、縣公安局去調查,結果是一個都查不到,因為紀委和公安局那邊也架空他了,別人有事都去找縣長、縣委副書記,就是不找他,縣委黨委開會的時候,他也根本說不上話。
少數服從多數,不管他說什麼都是少數派,人人跟他對著幹。
這不是一個笑話,而是一件真人真事,後來是省裡派人下來審查,最終是別人都無事,他則升到了省國土資源廳當副廳長。
這是97年的事情。
結果很搞笑,幾年後的國土資源廳忽然成了最有權力和財力的單位,省裡立刻換人,又將他調任到水利廳當正廳長。
這個人是清官嘛,該升是要升的,可他越升越冷門。
楊少宗以前也不算是混官場的人,可他畢竟是見多識廣,知道的內幕還是挺多的,在官場上結交的朋友也是特別多的,這些朋友有縣長、縣委書記這個級別,也有正副廳級和省部級。
他心裡是很清楚的,你想要做大官,能力和魄力絕對還是第一位,光靠一本厚黑學就想做到省部級,那除非是有很特殊的出身。
黨現在最大的困難不是經濟硬著陸、居民收入差距大、生態環境差……也不是貪汙腐敗,而是能否證明社會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