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值不值得?官場上面利益的權衡非常重要。他並不會忽視曾良君的能量,但是曾良君浮在表面的能量,並不是很夠看。
企業家,青年科學家,這些頭銜並不是能夠替曾良君擋災。
思考了一會兒之後,闞斌就在材料上面簽了字,這些簽字後的材料將被移送到檢察院,然後檢察院會以公訴人的身份聯合那位受傷致殘的受害者對曾良君進行起訴,法院受理,判刑,一切搞定。
然而,事情往往就不是按照人們所預想的那樣發展。
檢察院在提交指控之後,法院在一個工作日內就給了迴音,法院無法受理曾良君的刑事案件,原因是曾良君已經入了軍籍。於是檢察院依法迅速的給公安局那邊做了反饋,闞斌則是滿臉不解。
曾良君的檔案,闞斌早就調查過了,從曾良君的檔案上面找不到絲毫的痕跡。
闞斌完全想不到,曾良君成為特約研究員,是燕京政府直接給的命令,而且這道任免令是處於保密狀態。一般來說,像曾良君這種做出突出貢獻的科學家,國家一般都嚴密保護的,曾良君當然不需要這種保護,張倩提出這個意見的時候,曾良君當面就拒絕掉了。
他可不希望給自己配備一輛軍車,每天都有幾個當兵的以保護為理由,天天跟蹤自己。
雖說曾良君將這個建議拒絕掉了,但是處於保護曾良君特約研究員身份的原因,當初就在曾良君的檔案上面做過手腳,而這個手腳一般的人,例如楚南市政法委書記這裡,是絕對看不出來的,除非需要公安部上面直接呼叫,才能夠查出曾良君的身份。
也不是說闞斌沒有那個能耐,如果是重大刑事案件,大案要案,他完全可以打申請到公安部去,問題是這點治安小案件,擺明了是整人的案子,他吃飽了鹹了絕對不會打這個申請的。況且闞斌也意識到了一些不對勁,曾良君的身份既然做過修改,而且這個修改即便是闞斌這個許可權都無法查閱,可以想象曾良君的身份事關重大。
闞斌警覺之後,他就開始掉頭了,闞斌的性格向來如此,風吹兩邊倒,絕對不會死死的掛在一棵樹上,一旦風向不對,立刻找另外一顆樹,實在不行,就地躺下裝死好了。除此之外,闞斌還給丁小泉打了一個電話,他打電話不是去告誡丁小泉的,而是將丁小泉罵了一頓,他覺得丁小泉什麼都沒有調查清楚,就把自己扯進了這種麻煩中,實在太不夠哥們了。
丁小泉這個電話接的莫名其妙,因為他啥都沒有聽清楚,不過在最後幾句,丁小泉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人家曾良君現在還有軍籍在身上,理論上講他現在是一個軍人,本地法院根本就無法審判,真想找曾良君的麻煩,就去找軍事法庭吧。
丁小泉沒有想到這事情會冒出這樣一個麻煩了,原本他覺得曾良君既然進了看守所,下面的事情就是板上釘釘,塵埃落定的一個事情,他曾良君能耐再大,關他一個兩三年,看他老實不老實?
丁小泉也明白,開出去的弓箭,就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反正曾良君將人家眼睛弄瞎是鐵證,這一點就算是曾良君也無法**。可是丁小泉現在也有些傷腦筋,他的手再長,也伸不到軍方那裡去。
現在丁小泉唯一的希望就是檢察院那邊和軍方協商,在某些情況下,檢察院和軍方也有協商的餘地。
丁小泉的這個意見,檢察院同意了,不過檢察院方面只是照章辦事,只是試探性的同軍方協商了一下,結果就遭到了軍方的斷然拒絕,很快,軍方就過來提人了。
來接曾良君的是張倩,曾良君被帶出看守所後,張倩就在門口等著,手上來拿著手銬。
將看守所的手銬解下來,張倩笑吟吟的扔過去那副手銬說道:“自己帶上吧。”
於是曾良君就給自己拷上了。
上車後,張倩就問道:“本來早就可以接你出來的,不過看你不太老實,讓你受幾天罪。”
“喲?那行,求你再讓我進去多呆幾天?”曾良君笑道。
“要是真願意你,我現在就回頭。”張倩說道。
曾良君也不是真的想在號子裡面住下了,畢竟現在顛覆二代發售在即,許多批文都要他簽字,沒有曾良君在,雖說開天科技也能夠執行,只是肯定會帶來諸多不便,況且現在曾良君被逮捕的**滿楚南市都風傳,估計父親,小兵他們都知道了,只是以他們的活動能力恐怕無法來見自己,若是再呆一段時間,恐怕要把他們擔心壞了。
“你是把誰得罪了?要這樣折騰你?”張倩問道。
“還能有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