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點點頭轉身就走。
劉悅從草叢中掙扎著爬了起來,抹著臉上的髒汙,怒火沖天地惡狠狠罵道:“蘇淳風,你這個卑鄙無恥下賤的雜種!”
蘇淳風轉過身就要衝上去再打。
顧天恩急忙抱住了他,勸道:“算了算了,別和他一般見識,咱們走。”
那位女生也及時擋在劉悅身前,冷冷地斥道:“你是哪個院系的?再沒完沒了的話,我會去報告校保衛部的。”
蘇淳風的表情,還是那麼平靜。
只是內心裡卻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這位剛剛還被劉悅氣得不行的女生,會站出來橫插一槓子……這才叫爛好人吧?
蘇淳風的本意,純粹就是捱罵了所以要教訓下這個不懂事的劉悅,順便打打他的臉激怒他,從而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再狠狠地把劉悅收拾一頓。這樣的話,劉悅無論如何也得離開334寢室了。至於是否違反校紀,蘇淳風不擔心,他斷定以劉悅的心性,絕不會去班主任那裡告狀。而且正如他所說那般,就算告到了班主任那裡,無非就是個警告而已——劉悅挑釁罵人在先蘇淳風佔理,而且劉悅可是剛剛犯過錯誤,他會傻乎乎地去自找處分?
果然。
劉悅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心裡還有些厭惡這位好心幫他的女生術士,礙著他媽你什麼事了?輪得到你來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不過他再蠢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來,只是惡狠狠地低吼道:“你有種就等我身體好了,跟我打一場!”
“我不想違反校紀。”蘇淳風扔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劉悅氣得差點兒吐血。
顧天恩哭笑不得。
那位女生也愈發鄙夷蘇淳風,同時還有些疑惑——這個叫做蘇淳風的大一新生,好像從頭至尾,無論是與人爭執還是動手打人,抑或是高高在上踩著劉悅的時候,表情上卻看不出任何衝動的神色,好似在做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孬種!”劉悅忍不住再次開口怒罵。
蘇淳風停下腳步豁然轉身,卻似乎因為忌憚那位女生去告狀,所以沒有如之前那般立刻動粗,只是看似不溫不火,語氣淡漠地問道:“劉悅,你的身體,大概幾天能痊癒?”
“怎麼?”劉悅怒目相視。
蘇淳風笑了笑:“還好得了嗎?”
劉悅雙眼眯縫成了一條線,獰笑著鄙夷地說道:“我就是廢了,收拾你也如同捏死一隻螞蟻!”
一說完這句話,他豁然想起自己剛才被連續暴打了兩次……
於是愈發惱恨!
“有自信是好處,但別坐井觀天做蛤蟆,那很給你的父母和家族丟臉。”蘇淳風點點頭,看不出絲毫生氣的樣子,神情間似乎根本沒有把劉悅放在眼裡,語氣平淡地說道:“我不想教育你什麼山外有山人外人的廢話,這樣,等你養好傷,我陪你打一場。哦對了,有必要提前和班主任說一聲,以切磋的名義,誰也不用承擔責任。”
劉悅愣住。
“不敢?”蘇淳風溫和地笑了。
“蘇淳風,你真是不知死活。”劉悅神色猙獰,道:“我給你後悔的機會,權當你剛才的話是放了個屁!”
蘇淳風暗罵:“靠,不會是又不想打了吧?”
那可不行!
想到這裡,蘇淳風轉過身給劉悅留下一個背影,悠悠然往遠處走去,一邊抬手豎起食指向後搖了搖:“一個星期,如果你還恢復不了,那隻能說明你是一個廢物。”
“到時候你可別嚇尿褲子!”劉悅惡狠狠地說道。
無人理會他。
那位女生聽到如此粗俗的話語,神色厭惡地轉身往遠處走去。
顧天恩大步跟上蘇淳風,焦急地說道:“淳風,你這是幹什麼?他明顯是在故意找茬激怒你,然後藉機報仇……”
蘇淳風想了想,道:“我好像真著他的道了?”
“回去拒絕他。”顧天恩很認真地說道:“只要你拒絕他,即便是他傷好之後,也絕對不敢在學校裡隨意對你動手。”
蘇淳風搖搖頭,道:“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怎能反悔?”
“可是你怎麼能和他打啊?”顧天恩皺著眉神色焦慮地說道:“昨晚上我和劉悅交過手,所以很清楚他的實力,就連我贏他都很僥倖了。剛才你之所以能打得過他,是因為他有內傷在身,體乏無力反應緩慢。”
“沒事,無非就是挨頓打。”蘇淳風笑道:“他還敢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