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便忍不住關切地詢問道:“他怎麼了?”
“沒事,喝多了。”長髮青年淡淡地說道,一邊用極為冷厲的眼神看了眼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心神一顫,頓生極大的莫名恐懼,再也不敢詢問什麼,急忙轉身把自家院門關上,推著腳踏車往南快步離去。
長髮青年已然感應到了術陣所在位置,立刻施術開始攻擊。
然後,他竟是也忍不住蹬蹬蹬後退了幾步站在了西側的牆根下,眉頭緊皺著咬牙往右手心吐了口血,左手五指尖在右手心沾了些血液掐決施術,神情冷厲,眸中怒火熊熊,殺機頓顯!他用沾著血的右手從褲兜裡掏出一個小小的類似於縮小版陀螺樣的黑色金屬物件,隨手拋擲到了地面上。
咕嚕嚕……
那小玩意兒滾落到東面的牆根下,竟然在幾塊紅磚上穩穩地,飛快地旋轉起來,便是那紅磚之間的縫隙,都無法讓其失去穩定。
此時東面的那條巷子裡。
之前站在關帝廟大門外的兩名術士,大步走到了王啟民藏身所在的宅院門口。渾身肌肉發達的青年上前推了推門,沒有推動,扭頭道:“插上了。”
“動手。”中年男子淡淡地說道。
“好。”
青年往後退了退,從口袋中掏出幾張符籙,絲毫不顧忌一輛摩托車和兩輛腳踏車分別從巷子的兩側行駛過來,將符籙間隔均勻地擺放在了門口的地面上,總計十三張,然後拿一枚鐵釘用指頭生生按進了緊閉著的兩扇門之間的縫隙中。
騎腳踏車和摩托車的行人路過時,都面露差異,但隨即被那名中年男子平靜無波的眼神注視到,便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般,從旁邊過去。
他們的心神,已然受到了術法的影響。
青年男子蹲在門口扭頭道:“師父,對方術陣的力量很強,兆林和餘磊扛得住嗎?”
“不要緊,你去接應你師伯。”中年男子淡淡地笑了笑,隨即雙目微眯著看向緊閉的院門,右手抬起掐決,左手豎起呈掌刀形高舉過頂,緩緩向前斬下!
哧哧哧……
一股肉眼可及的細微波動出現在他與院門之間不足兩米遠的空氣中——附近本已經充斥絞殺成一團亂麻的自然反噬能量、術法能量、術陣的能量,似乎被他這一記緩緩落下的掌刀所透出的無形力量給生生劈開了一般。
青年男子轉身大步往回走去。
這時候,一輛計程車在巷口南邊停了下來。
一名穿著淺色短袖汗衫,軍綠色長褲和軍綠色迷彩膠底鞋,戴著一頂草帽的中年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他看上去約莫有五十多歲的樣子,中等身高,似乎是因為長期務農的緣故,臉膛發紅,雙目炯炯有神,大手大腳,手裡拎著一個八十年代的那種黑色公文皮包,就像是鄉下農村收電費的人似的,站在車旁微抬頭往北看去。
計程車倒車離開。
草帽男正待要往巷子裡去時,忽而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一個穿著邋遢長相猥瑣拿著杆煙槍的半拉老頭兒慌里慌張地小跑了過來,到巷口後停下腳步,似乎有些害怕般小心翼翼地往巷子北面探著腦袋看了看,扭頭用一口極為不標準的普通話客客氣氣地問道:“我說,你們是哪兒來的?”
“南疆。”草帽男微微皺眉。他已然在楊家鎮裡裡外外轉了三圈,確信除了自己這些人,還有躲藏在那處宅子裡的老頭兒,以及面前這個邋遢猥瑣舉止有些滑稽的老傢伙在鎮子裡來回轉悠之外,沒有別的術士存在。
“哦。”龔虎了悟般點了點頭,嘿嘿咧著嘴露出一口令人噁心的不規則大黃牙,笑道:“遠來是客,所以我想請……你們,滾回去。”
草帽男眼睛眯縫起,道:“這位大師,你想插手此事?”
“是啊是啊。”龔虎像是與人嘮家常般點頭道。
“會死人的。”
“我死過好幾回了。”龔虎咧嘴直笑。
草帽男被這個有點兒神經質般的猥瑣老頭兒搞得有些生氣,覺得這傢伙是不是真得腦子有病啊?難道他覺得憑自己,就能救得了被堵在藏身處的那個老頭兒?草帽男開懷笑道:“好吧……”在說出這兩個字的同時,他單手掐決,默唸術咒,雙眼一眯精芒爆射,渾身氣機勃發,頃刻間與相距不過三米遠的距離內,發起了最強的術法攻擊。、
嗡!
無形的術法力量瞬間如平地而起般,竟有排山倒海之勢。
龔虎咧嘴直笑,右手煙桿前出虛空劃拉了幾下,口中輕喝一聲“著!”一邊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