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受到了鼓舞般,連芷薰拾起勇氣,搖了搖頭,抬眸看向他,眸色堅定,“哥哥,我沒有。”
“好,”辛易墨淡淡應下,握緊了她的小手,試圖用溫暖安撫她的冰冷,“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
多麼簡單卻又令人感動的話。
連芷薰那小小的心房,像是被溫暖所覆蓋一般,她眼底的妖氣轉為寧靜,如同一波汪水,春風拂面泛起淺淺漣漪。
有哥哥在,真好。
少年的手掌很寬厚,帶著常年作畫拿劍的繭子,有些摩擦的觸感,卻又說不出的富有安全感。
少年對上辛雪綾,眸色冷淡,“我妹妹說沒有偷你的項鍊,那就是沒有。”
被這一句話說的,辛雪綾差一點氣笑,“墨哥哥,難不成殺人犯為自己辯解的時候,說自己沒有殺人,那她就真的是沒有殺人麼?”
“我辛易墨的妹妹,想要一條項鍊,難不成還會要不到?”辛易墨冷笑著反問。
這話似乎有些似曾相識。
連芷薰恍然抬眸,腦海中出現了在教室中的那一幕,少年第一次為她出頭的時候,向宋蓓說的,便是這句話,一直以來,他都是以這樣的方式,在保護著自己。
不是麼?
辛雪綾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楊真真用眼神打住,只見婦人走上前,挽過自己女兒的手臂,淡笑道,“或許這只是一個誤會,都是一家人,不過是一條項鍊罷了,不用鬧得這麼僵。”
說到這,楊真真笑的更優雅了起來,對上少年,“阿墨,這綾綾也是你的妹妹,她丟了項鍊自然是著急的,你也該諒解,說這麼多誰也不知道這事情的真相,不如就讓你爺爺來做決策吧。”
將事情推給別人,減輕自己的責任,這也是一件很聰明的做法。
看的出來,辛易墨對連芷薰是有感情的,往後這辛家必然是交給辛易墨,那又何必為了一個連芷薰,而得罪了未來的繼承人呢。
對於眼前的一出鬧劇,辛長雲坐在沙發上,閉眸假寐,待聽到這,方才睜開那一雙凌厲的眼眸,聲音威嚴,“都下去吧,阿墨你留下。”
這話裡頭的意思,是願意留下連芷薰了?
辛雪綾握緊了拳頭,面容惡毒而又扭曲,沒有想到,還是功虧一簣了。
走出書房之際,辛雪綾朝著少女冷笑連連,“這只不過是第一次,遲早有一天你會讓我抓到把柄的!”
“拭目以待。”
她淡淡開口。
既然有了第一次,那麼接下來連芷薰自然會多長一個心眼,要想在對她下手,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看著辛雪綾怒氣衝衝的離開,連芷薰眼眸微眯,腦海裡出現楊真真的話。
“聽說你母親是為了錢,跟別的男人跑了,而你的父親,因為偷東西被人活活打死,這可能血緣裡頭,還真是有那麼一些基因……”
指尖猛然陷進手掌心的肉裡,疼意充斥在腦海中,告訴著她所受的這段侮辱,時刻銘記。
—
書房內。
少年身姿修長,站立在老者面前,他面容俊美,卻泛著淡淡的冷光,薄唇緊抿,尖削的下巴有著倨傲的弧度。
“爺爺。”
“嗯,”辛長雲淡然的應了一聲,拿過面前的茶具,行雲流水的做了一套茶藝,將其中一杯推上前,示意道,“坐吧。”
老者的面容看不出情緒,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少年盤膝而坐,手指如玉石雕刻,拿起手中紫砂杯,輕輕抿了一口,茶香四溢,在唇齒間流連,他放下茶杯,目光如炬對上老者,“爺爺,我明天就會離開。”
“阿墨,”辛長雲沉吟,“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厚望,那個女孩我會留下她,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辛易墨垂下眉眼,淡淡應答,“爺爺,您要遵守您自己定下的規則,父親和母親都喜歡連芷薰,留下她,對於我們辛家來說,沒有任何的壞處,不是麼?”
老者微眯眸子,意味深長的目光對上他,話語深意,“今天說的話,你自己牢記,行了,你下去招待客人吧。”
“好。”少年站立,風姿綽約的行走離開。
看著自己最為驕傲的孫兒背影,辛長雲眼底劃過一絲陰霾。
只希望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多慮。
那個女孩……
去房間換了身衣服下樓,樓下的熱鬧場景,對於辛易墨來說,已是見怪不怪,目光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