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逼迫她的事情,經過這一次的事情,聽著她高燒中的呢喃自語,噩夢將她困擾,辛易墨又如何捨得在傷害她。
雖然或許霸道這些是改不了了,但是他會努力的,儘量以連芷薰的想法為主。
“不是……”
連芷薰一時之間,不知道辛易墨這麼說,是什麼個意思,若是以往,兩人關於這個床的事情,肯定會大戰三百個回合,按照辛易墨的不要臉勁,不太能那麼好說話。
難不成哥哥,真的是變了?
看著她,辛易墨沒有再說什麼,笑了笑,只是拿過了一旁的蘋果,用刀給她削著。
這樣的哥哥,著實有些不一樣。
連芷薰抿了抿唇,嘴裡偶爾接過他遞過來的小塊蘋果,兩人也不說話,就這麼安安靜靜的。
她張了張口,沒按耐住,“怎麼不說話了?”
“你剛剛大病初癒,我要是說的多了,我怕你回應我也會累,先前我惹了你生那麼大的氣,再讓你難過,把你給氣病了,我沒那麼大的膽子。”
辛易墨難得放下了自己高高在上的姿態,一板一眼的說著話。
看他如此,連芷薰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姿態出來,她嗔了他一眼,“從哪裡來的這麼多奇奇怪怪的說法,我又不是玻璃做的,還能給氣病了?”
“反正你說的都對,”辛易墨繼續低頭削蘋果,她這會兒身子虛弱,他是不敢惹她生氣了,“你只要肯理我,肯跟我說會兒話,我就很開心了。”
呃……
事實上,前些日子鬧彆扭的,都是辛易墨本人吧。
這話一說,倒像是連芷薰怎麼欺負他了似得,她抿了抿唇,想起前幾天,自己同他說的話,沉默了片刻,抬眸看向他。
“哥哥,我那天說的話,是傷害到你了麼?”
連芷薰也很糾結,有時候她覺得,辛易墨這樣的肆意瀟灑,是她所欣賞的,也是當初自己一直都覺得特殊的,可有時候瀟灑過頭了,就容易傷害到別人。
因為像辛易墨這樣的人,一向來只顧自己,很少會考慮到別人的想法,她又想改變他,又覺得這樣的他被改變了,那還是自己愛的那個人麼。
聽到連芷薰的話,辛易墨放下了手中的蘋果和刀,他的容顏本就清俊,如今那一雙漆黑幽暗的眸子,對上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柔。
“你說的那些話,我這幾天一直都在反思,事實上,到昨天為止,我都是不理解的,我覺得我付出了那麼多,我喜歡你,我和所有人為敵,為了你我可以不要命,與你生死在一起,為什麼你還是覺得不滿足呢,為什麼你還是覺得受到了傷害呢,這些都是我一直沒有想明白的,
直到昨天你生病了,你窩在床上小小的一團,你哭著喊爸媽,我手足無措到竟然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我連粥都煮不好,更何談照顧你,我不夠了解,我不知道你的曾經,也不知道你在想要一些,這些事實上,作為一個男朋友,都是要知道的,我雖然覺得很愛你,可是說到底,我竟然連照顧你的能力都沒有。”
他頓了頓,伸出手撫摸她的髮絲,“我靜下心來,一直在想很多事情,和你在一起這麼久,我連你喜歡什麼顏色,喜歡什麼牌子的東西,喜歡吃什麼菜,你的血型,你的身高,甚至於你的體重,這些我竟然都是一無所知的,要說我愛你,我自己都覺得丟人。”
喜歡這種東西,從來不會是從嘴上說出來的,而是從行為上。
正是因為這一場病,讓辛易墨想通了一些東西,他一直以來考慮的都是自己的感受,從不曾為連芷薰想過,這何嘗不是一種自私的行為呢。
在辛家裡,他是天之驕子,是所有人都豔羨的存在,從出生就和連芷薰有著雲泥之別,所以自己的不顧後果,卻正是連芷薰最為緊張的。
“其實我能夠理解你,”連芷薰抿了抿唇,眼前的少年,一直以來都是用真心愛著自己的,只是她們的身份地位差距太多,才會導致於兩人如今有這麼多的摩擦,她的眼珠沉靜,看向他時,有一種奇異的光芒,撫慰人心,“你從小便要什麼有什麼,你也從來不會愛一個人,所以你對我才會用了錯誤的方式,但是我從來不曾否認你的真心過,我之所以生氣和難過,是我自身的原因,不能夠責怪你,我無法承受那些傷人的話語,是從我最愛的人嘴裡說出來的,所以我就像是個刺蝟一般,把自己縮在裡邊,不再去受傷。”
上一次的坦誠。
更多的是把心中的傷痛還有難過,訴說給對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