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現在他已經打定了主意要送她,自己就算再拒絕,他也根本不會聽的進去。
最後的結果只會是一樣的。
索性連芷薰就不跟他說話了,愛怎樣怎樣。
辛易墨拉過了她,叫過了一個護士,讓她把連芷薰的手包紮一下。
酒精在結痂的傷口上流過,連芷薰疼的緊皺起了眉頭,卻沒有叫出一聲,唇色蒼白,沒有半分的血色。
看著她這個樣子。
辛易墨有些說不出的心疼。
他面無表情,眼底劃過一絲不悅,看向那護士,聲音更是冰冷了幾分,“你輕點。”
他的氣勢很強大。
只是簡單的三個字,卻讓小護士顫了一顫,有些慌張了起來,忙更請柔了幾分動作。
連芷薰坐在位置上,一言不發。
手上被包紮好。
那邊顧箏也走了出來。
看來也沒什麼大礙。
出了醫院。
回去還是辛易墨送回去的。
到了住的地方後,已經凌晨近三點。
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連芷薰的眉眼間多了幾分疲憊,和顧箏一同下了車,就準備離開,卻不想背後卻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連芷薰下意識的轉過頭去,入眼的是眉眼精緻的辛易墨,他的容顏依舊俊美,下巴有著倨傲的弧度,與這裡的設施顯然格格不入。
她皺起了眉頭,“你……”
“我送你們上樓。”
黑夜裡。
他的聲音有著蠱惑人心的磁性,低低的,沉沉的,悅耳動人。
連芷薰一時之間,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抿了抿唇,“不用了,我們已經到家了。”
辛易墨沒有回話。
那雙流淌過星河的眼眸,淡淡的看著她。
氣氛有些微妙。
連芷薰覺得這人有些像是狗皮膏藥,讓她莫名多了幾分煩躁,她知道自己拗不過他,有些起了小性子,索性轉過了身,拉過顧箏就上了樓。
一旁的古箏看的有些新奇。
在她眼裡的連芷薰,從未有這樣的時候過,一向來的她,都是沉穩冷靜的,還從沒有拿一個人沒有辦法過。
後邊的辛易墨沉默的跟了上來。
這舊樓沒有燈。
樓梯顯得有些危險。
看不清前邊的路。
空間更是狹隘。
辛易墨的身軀高大,在這裡進進出出,倒有些困難了起來。
看著這環境,他不由皺起了眉頭。
三樓很快就到了。
顧箏拿出鑰匙去開了門,連芷薰扭頭看了他一眼,聲音冷漠,“現在人也送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話音剛落。
隔壁的房間,卻傳出了曖昧的喊聲。
這聲音……
連芷薰很快就知道隔壁在做些什麼,臉上有些掛不住,要不是這樓道沒燈,很黑暗,她臉上浮現的緋色,定然被辛易墨看得一清二楚。
顯然。
這聲音辛易墨也聽到了。
不過他只是抿了抿唇,隨後看了她一眼,聲音暗沉,“早點休息。”
說完話,他便轉身離去。
看著辛易墨的背影,連芷薰竟有些恍惚,這和記憶中的辛易墨,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以前的他,便是牛皮糖的轉世,根本不會聽自己的話,只喜歡粘著她。
可如今。
卻成熟的讓她有些陌生。
看他的樣子。
可能真的忘記自己了吧。
真是可笑啊。
連芷薰隱了低落的神色,進了房間。
小屋裡邊正燈火通明。
小小的客廳裡,初夏和顧箏都坐著,看到連芷薰這麼快進來,才鬆了一口氣。
顧箏站起身,迎了上來,看了一眼外頭,“他走了麼?”
“恩,”連芷薰揉了揉太陽穴,晚上發生的事情,讓她有些頭疼的厲害,“快去睡吧,已經很晚了,明天你還開工麼?”
明天是週末,初夏剛好休息。
她問的是顧箏。
顧箏搖了搖頭,咬了咬唇,“明天沒我的戲,估計也是他們故意安排的,就為了今天把我帶去……”
話沒有說完。
聲音有些發顫。
想起來,她仍是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