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房間一下子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許笙頗有些委屈,
自己好歹剛才也算是救了他們吧!就沒有一個人為自己說說話?
真是令人寒心!
突然,房間一暗,
整個客廳裡的燈也被人關了,
許笙坐在黑暗裡,冰冷的地板咯的她屁股又冷又疼,
她冷哼一聲。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傅言書讓人關的!那個彆扭的男人,
就是想要懲罰自己!
可自己好歹是個傷號!
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
書房內,
一片安靜,
孫老將傅言書膝蓋裡的子彈取了出來,有條不紊的處理著傅言書的槍傷,
精巧的小刀先是將肉割開,取出子彈,又用細小的針線將它縫上,
這一整套下來,傅言書已經是大汗淋漓,可男人臉上卻是淡漠極了,除卻額角細密的汗珠,根本看不出一絲疼痛的模樣,
傅安對此也已經是習以為常,
一個小小的手術很快做完,等到孫老吩咐了一番後,傅安便將孫老領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才回來,
傅言書淡淡瞥了一眼傅安,問:“她怎麼樣了?”
傅安頓時明瞭,
她當時還奇怪,孫老是傅家的老人,什麼時候還用上了送這麼客氣的字眼?
怪不得非得要自己去送孫老,
合著就是想派自己去看看許小姐的情況!
傅先生也真是,
不過,雖是這樣想,傅安還是認真的回道,
“剛才下去的時候,許小姐,好像是睡著了!”
睡著了?
傅言書臉色頓時一變,不知是氣憤她還睡得著,還是她竟然睡著了,
“地上那麼冷,她就那麼睡著了?”
傅安默默的點了點頭,
他想到自己剛才下去又上來,聽見的那低勻的呼吸聲,隱隱的呼嚕聲,
應該是睡著了吧!
只不過,為什麼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一股涼颼颼,?
傅言書冷哼一聲,也沒在就著傅安不放,
“行了,你回去吧!”
傅安頓了頓,便關門離開了!
雖然他很想問上一句,許小姐怎麼辦?是就放任她麼?
但是,鑑於剛才身後那涼颼颼的威脅感,傅安覺得自己還是閉上嘴,比較好!
……
傅言書剛一下樓,就聽見了從客廳裡傳來的低勻的呼吸聲,
在這靜謐的夜裡,是那樣的突兀,
傅言書慢慢的走著,他的背挺得筆直,慢慢的走進了漆黑的客廳裡,
女孩就蜷縮在他的腳邊,像是一隻被人拋棄的小貓咪,看起來很是可憐,
黑暗中,傅言書慢慢的蹲下了身,輕輕的將女孩抱了起來,
女孩嘟著嘴小聲嘀咕了幾句,說了什麼傅言書並沒有聽清楚,
應該是在說夢話吧!
女孩一進傅言書的懷抱,小腦袋微微一偏,就靠在了傅言書的胸膛上,
傅言書目光復雜的埋頭看著許笙,看了半響,終究還是頗為無奈的長長的嘆了口氣,
他就該狠狠的處罰她一下!
可偏偏,
還沒開始,自己就心疼了!
他果然,對她狠不下心來!
許是在冰冷的地板上躺的有點久,女孩的身體有些發涼,突然一下子進入一個火熱的懷抱,感覺到了溫暖,女孩一隻手摸上了傅言書溫暖的胸膛,
隔著薄薄的布料,
女孩的手輕輕抓了抓,嘴裡咕嚕了幾聲,
……
傅言書頓時滿臉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