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幫她的,想陪著她的,只是為什麼會成現在這個樣子?
畢方提著箱子,看了看這個熟悉的地方,終歸還是要離開了~
畢方將東西放在門口,轉身去了祠堂,想要在臨走之前在祭奠一下許父許母。
夜很沉,星很亮,風暖洋洋的,微微摻著玫瑰花的香味,有點令人沉醉,
畢方平平推開門,卻突然聽見有酒瓶子在地上滾動的聲音,
能這麼大晚上還在這裡的人,除了自己,也就只有許笙了!
“許笙?”畢方試探性的問道,黑暗中,那人久久不說話,像是在沉默的看著自己,
畢方輕輕的朝裡走了幾步,低低說道,“明天,我就要離開曲江了,我準備回到瑞士安心的做科研。可能很久都不會回來了。”
說到這兒,畢方頓了頓,又接著說道,“笙兒,我離開後,你要好好的,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管理許氏,別辜負了許伯父和許伯母的一番苦心,”
“還有,笙兒,別恨他們!他們畢竟是你的父母,他們終究是為了你好!好嘛?”
畢方慢慢說道,一雙眸子慢慢的注視著黑暗之中,那人灌酒的方向,
周圍安靜極了,除了門口那一點月光,整個祠堂裡黑沉沉的一片,在黑暗之中,有人輕輕的灌著酒,酒水回溯瓶底發出咚咚的響聲,
畢方在黑暗中站了很久很久,而黑暗中那人也是自顧自的喝著酒,絲毫沒有想要回應畢方的意味,
也罷,她定是不想再見到自己罷了!
“笙兒,後會無期了!”畢方淡淡留下一句,緊了緊自己的手掌,便轉身往外走去,
終於,還是要,分別了嗎?~
“死畢方~”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低低的咒罵,混雜著有些口齒不清的味道,但是畢方依舊能聽得清楚,
他一愣,立馬伸手,開啟了一旁的開關,整個祠堂頓時明晃晃的亮了起來,
只見~
許笙一臉醉相的坐在蒲團上,右手抱著許父許母的排位,左手握著一瓶紅酒,整個人癱軟的坐在那裡,整個肩膀軟綿無力的靠在一旁的供桌角下,看起來幼小又無助,像是一隻被拋棄了的幼獸……
嘴裡一直在動著,像是在說什麼,可是她的聲音實在太小了,口齒不清,畢方一點都聽不清楚,
畢方慢慢走到許笙的面前,靜靜的站在許笙的面前。燈光下一片高大的陰影落在了許笙的身上,許笙想是察覺到了什麼,有些吃力的抬起自己的腦袋,一雙星眸微微眯起,想看清楚擋在自己眼前的人是誰?
為什麼這個人長的這麼眼熟?許笙用僅存的意識思考,但是眼前一陣陣眩暈襲來,整個天地都在暈轉,讓許笙難以看的清楚,
許笙一手抓著桌子,一手抱著排位,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然後一把將自己懷裡的排位輕輕的堆放在桌子上,
又轉過身來,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踮起腳尖,一張滿是紅暈的小臉,慢慢的靠近畢方的俊顏,一雙眼睛裡像是看見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低低驚訝道,
“哇塞,你長的好像畢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