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澤小跑上前,扶住了已經站不穩,只能靠在車上的許笙,
一聽見有人在叫自己,許笙立馬強裝鎮定,硬撐著站直了,拒絕了於澤的幫忙,朝著於澤笑了笑,說:
“沒有,剛才腳有一點疼,現在沒事了!對了,於助理,你怎麼在這裡?”
她一張小臉白的剎青,但嘴角卻掛著無懈可擊的笑意,讓人不由得心疼起來,
於澤頓了頓,
“我打算回去了,正好剛出來就看見了許小姐你!”
“哦,”
許笙瞭然的點了點頭,
“既然於助理忙著要回去。那我就不打擾於助理,”
許笙的話,聽起來客客氣氣,但是裡面的拒絕不容人忽視,於澤當然也聽出來了許笙的逐令,
不過還是不由分說的說道,
“要不,許小姐我送你回去吧,反正我也要回去,順便送你得了?”
許笙聞言,更是無懈可擊的給了一個禮貌的笑容,只說:
“不勞煩於助理了,你我方向不同,我自己開車回去就好!夜已深,於助理也早些回去休息才好!”
許笙一席話,漂亮又疏離,即使於澤在想要求,也說不過去,果然,於澤低低看了眼眼前那無懈可擊,完美無瑕的笑容,第一次明白了,什麼叫做差距!
有的人,儘管受了傷,也會露出自己最完美的姿態,不讓人察覺她的異樣,而有的人,一點點的流血,便會讓他的整個世界崩潰,
於澤好像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媽把自己趕出家門的原因是為什麼了!
於澤向許笙打完招呼後,便離開了,等到於澤走遠了,消失不見了,許笙才慢慢的開啟了車門,坐了進去,深深的喘了一口氣,
她想,她需要一個地方好好的靜一靜,靜一靜……
但許笙這一靜,就整整靜了好幾個月,這好幾個月裡,她每天包攬大量的工作,把自己的整個神經放在一個高度緊張的位置上,
她沒有聯絡傅言書,同樣,傅言書也不曾聯絡過她,就好像,她生命裡從未有出現過這麼一個人而已,
這段時間裡,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她都再沒有去關注過傅言書的一丁點訊息,
許氏和傅氏的合作接近尾聲了,但在兩個月前,她就已經把與傅氏集團的合作,完全交給了餘寶兒,在不插手,
就好像,不去觸碰,不去關心,一切都不存在一般,
她把自己放在了一個封閉的高牆之內,高牆之外,是她那不甘的,不忍的,苦澀的,羞恥的,翻滾著的,說不清楚的心意,
她以為,她會這樣子生活一輩子,她可以把那個人就那樣一直放在高牆之外,不讓他在靠近自己半分,
直到有一天,她接到了餘寶兒的電話,
電話裡,餘寶兒第一次露出那麼羞怯,嬌媚的聲音,
她說,
“笙兒,我有一件大好事,這件事必須第一時間分享給你!”
她說:
“我在曲江也沒什麼朋友,身邊只有你這麼一個親人了!我覺得自己不應該,瞞著你!”
“笙兒,你能出來,在許氏旁邊的咖啡廳和我聊聊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