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透過窗戶,緩緩吹來,帶著一股淡淡地花香,許笙就坐在他的對面,靜靜地望著他,不悲不喜,
兜兜又轉轉,他們之間又回到了零點,
有些人,就如同是手中的沙,越是用力,越是拽不住~
她說,要怎樣才可以放過她?
風一陣又一陣的滑過她略顯憔悴的臉龐,撩起她烏黑的長髮,她就這樣靜靜地坐著,輕輕地問他,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偶。
傅言書冷冷的看著她,“我身上的竊聽器是你裝的?”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許笙波瀾不驚的看著他,眼裡甚是清明,
“我想聽你親口承認。”傅言書神色複雜的說道,
許笙撩起自己一邊的長髮,別在耳後,輕輕開了口,“是!”
她的語氣很輕,就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彷彿說的不是她一般,對於她來說,欺騙一個人,似乎並不會有什麼愧疚之心一樣。
欺騙,謊言,這些人心底改不去的惡習,與生俱來的本質,她就那樣坦然,毫無愧疚歉意之心?
傅言書的手輕輕地顫了顫,他冷漠的眸光像是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某種感情,
時間一點又一點的流逝,像是一首沒有結尾的樂曲,平緩而優美~
良久,許笙看見他涼薄的唇瓣動了動,“許笙,我們來賭一把吧。”
賭一把?當然好啊!許笙輕如蟬翼的睫毛微微一顫,一雙瞳孔幽深~,她嘴角揚了揚,像是篤定了什麼,
“賭什麼?”
傅言書拿過沙發上的西裝,從裡面拿出了一個隨身碟,放到了桌子上,許笙心尖一顫,卻聽見傅言書涼薄的聲音在整個房間響起,“就賭傅氏的存亡。”
傅言書淡漠的眼睛,靜靜地鎖定著許笙的瞳孔,他將隨身碟推到了許笙的面前,繼續冷冷道,“你應該知道這裡面是什麼,我賭就算你拿到了它,也不能毀我傅氏半分,”
他一雙眸子清明勝雪,看著她,“許笙,你敢嗎?”
許笙的視線輕輕掃過眼前的隨身碟,她抬起手,拿起它,在眼前觀摩了一會兒,思索良久,淡淡吐道,
“你應該知道,我對你已經沒有了半分情誼。所以我抓住你的把柄,也定不會手下留情,”
說到這兒卻突然放下了手裡的隨身碟,冷冷的看著傅言書,“你應該明白,我跟你玩這麼久的郎情妾意是為了什麼?把那個影片全部給我,我們公平公正的較量一次,如何?”
她要那個影片,那個他威脅她的影片~
“好!給你。”傅言書又扔了一個隨身碟給許笙,許笙一把接住,“我要的是全部,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有備份?”
傅言書緊了緊自己的雙拳,淡淡的看著許笙,眼底深處卻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哀傷,
“那你要怎麼才能相信?”
許笙淡淡的看著他,涼薄的開口,“我要你以傅家的列祖列宗起誓,若你說的有假,那你傅家數百位列祖列宗,永不安生,你敢麼?”
他們之間,終究還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傅言書的嘴唇動了動,卻是沒能說出任何語言,終究還是作罷,
傅言書緊緊的鎖住許笙的眼眸,慎重的一字一句道,
“我傅言書以傅家數百位列祖列宗起誓,若今日有半句假話,便讓我傅家數百位先人,永不安生!”
許笙滿意的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的看著傅言書,
“賭約,即刻,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