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笙將手裡的球拍也放下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有些累的望了望畢方,“我要你三個承諾,以後兌換。”
許笙話音一落,畢方笑著低低哼了一句,“小狐狸,你又在耍什麼心眼啊?你可別想奴役我。”
“做人要講誠信,要願賭服輸啊.”許笙似笑非笑的瞥了眼畢方,心情很是愉悅,說著說著便收了球拍,往房子裡走去,畢方看了看許笙離去的背影,眸光突然一沉,不知所思,
“幹嘛啊,傻愣著不走,我餓死了!”許笙站在不遠處回望著比方,大叫道,
畢方深沉的眸色頓時消失,朝著許笙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抱怨道,“一天就知道使喚我,我就一天生的操勞相,”
等到畢方走進了,許笙一雙眼睛明亮如炬,“好啊你,又在說我壞話啊!別以為我不知道。”
雖是這樣說著,但許笙臉上未見半分怒氣,還很開心的彎了彎眼睛,拍了拍畢方的肩膀,“晚上,我要吃辣子雞,”
“沒有,”畢方擺了擺手,完全不理會許笙的要求,
“那爆炒菌肝呢?”許笙不死心的問了問,跟上畢方的腳步,
“沒有,”
“那麻辣八爪魚呢?”
“沒有,”
“那有什麼?”
“沒有,”
“畢方,你故意的,你要餓死我!”
“沒有,”
“畢方~”
“沒有,什麼都沒有!”
~~~~~~~
雖說畢方嘴上說著沒有,可到底身體比嘴更誠實,許笙還是如願的在餐桌上看見了自己想吃的辣子雞,當下給畢方連發了無數張好人卡,
吃過飯後,兩人在老宅裡停留了一會兒,便一起離開了,畢方去了許氏,而許笙半道拐到了滬深醫院去了~
許笙去到醫院的時候,沒有像上一次一樣,裝成醫生的樣子混了進去,而是從窗戶翻了進去。
傅言書的病房外依舊有人在把守,許笙進去的時候,傅言書還是像上一次一樣,像個植物人靜靜的躺在床。他睫毛很長,像一把小扇子一樣,安靜的睡得像個孩子一樣,
許笙輕輕走到他的面前,
“你弟弟說你喜歡我,其實他不知道,你喜歡在意的人是餘寶兒。他說我狠心無情,卻不知道,你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狠心無情的人。他不知道你對我做過什麼,只是一味的指責我。其實我很想找你去你弟弟面前對峙一番,讓他知道自己敬愛的哥哥到底是個怎樣惡毒狠辣的人,可你偏偏是這樣一副殘廢的模樣,讓我一腔怒火無處宣洩。”
她靜靜地坐到傅言書的床前,淡淡的看著傅言書,
“你應該快點醒來的,醒過來看看我現在的所作所為,全是拜你所賜。我會遵循我們的賭約,用盡全力毀掉你的傅氏,毀掉你,到時候,你必須得醒著在我的面前懺悔,求饒啊!不然,我做的這一切復仇,又有什麼意義?”
她一雙手不自覺的攀上了傅言書的臉,輕輕撫摸著他嘴角剛長出來的有些刺人的鬍渣,這麼多天,他一直沒醒過,沒有了以往的生氣,像一座冰美人一樣,
“傅言書,你欠我那麼多,怎麼能一死了之?你必須的醒過來啊!”
她就那麼靜靜地望著他,眼底流露出她自己都沒察覺的悲傷,像是一條緩緩流淌的小河,悄無聲息~
要不是突然聽見了門外的吵鬧聲,許笙想自己可能還會在傅言書身前多磨蹭一會,等到出去的時候,看見天已將完全黑了,想起自己並沒有開車過來,心下一陣煩躁,只能打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