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笙這人向來說話不留情面,只見那女僕頓時被她說的微微有些臉色發白,
這女僕今天白天一整天都能泰然自若,面對她永遠都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可今天晚上卻因為季遠安完全失了方寸,能讓這樣一個人方寸大亂,看樣子季遠安在她心裡很重要嘛!
可不就是受虐成性,活脫脫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許小姐,你難道不想知道今天少爺出去幹嘛了麼?”
突然,一直不怎麼開口的西裝男頓時冷冷開口道,
許笙一愣,
倒是忘了,這裡還有一個面不改色的人,
“不想知道,他能幹什麼好事?再說了他怎麼樣都和我沒關係!”
許笙頓時打了打哈欠,無所謂道,
西裝男卻是唇角一扯,也不顧許笙怎麼說,便開口道,
“的確不是什麼好事!少爺今天滅了一個家族,那一家族的人,一個活口都沒留,不過那個家族是一個隱世大族,估計就算是被這樣正大光明的讓人給滅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許笙抽了抽嘴角,
“果然是有病!”
“可你知道少爺為什麼要去滅他們麼?”
西裝男又問道,
“我怎麼知道?”
許笙蹙了蹙眉,頓時有些不耐煩道,
“總不能是為了我吧?”
突然,這話一出口,許笙頓時像是想到了什麼,頓時有些僵~
那白玉……
西裝男眸色深沉的看了眼一臉僵住的許笙,只道,
“的確是為了你。
那家族的鎮族之寶是一塊通透無暇的白玉,是從他們第一代家主一直傳承下來的,
少爺一直想要找一塊稀世皓玉給許小姐你,所以在知道了之後,少爺幾次上門求寶,
那家人自然是不肯,所以少爺便直接滅掉了他們,搶回了那塊稀世寶玉~”
許笙有些驚的說不出話來,
季遠安這是有多大的執戀才會這樣?為了一塊玉這樣?
“所以,許小姐,現在你還能做到袖手旁觀麼?”
西裝男一雙眸子閃著晦暗不明的光,冷冷開口道,
那女僕似乎也不清楚,聽見西裝男這麼說,頓時直接愣住了,然後說不清楚是怎麼的眼神,就那麼看著許笙,
“行了,帶我過去!”
許笙這才起了身,頗有幾分不耐煩的,一把拽過了一旁的外套,頓時直接套在身上,便起了身往外走去,
西裝男一看,便立刻跟了上去,
那女僕不知道是怎麼了?許笙出來後就沒看見她跟上,不是說她受了命令,會一直跟著自己麼?
不過也沒來得及多想,許笙跟在西裝男的身後一直走出了底樓,然後又七拐八繞的饒了好久,
許笙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反正是越看越陌生,這個地方季遠安今天沒有帶她來過,
空氣中有些微微的溼潤,彌散著有些陳舊腐爛的氣味,像是有什麼東西壞掉了一樣,
但是腳下踏的卻是實心的地板,兩人的腳步聲一直在裡面迴盪,久久不散,
這裡應該是地下了,走過一個很長的往下的樓梯,之後便看見了一扇刻畫著一條巨大黑蛇的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