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程整個人以碰著桌子的腰為中心,然後整個人一百八十度大旋轉,然後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桌子上的各色顏色的酒水也將他澆了一個徹底,
看起來滑稽極了……
可是肖一諾卻並不打算放過他,她伸出手,將季程的衣領一把拽起,然後將他整個上半身給拽起來了,但她還沒來得及做下一個動作,身後就突然傳來了一個清冷的聲音。
“住手!”
那人的聲音清冷的像是那高高的冰川上的風,空靈極了~
肖一諾眉頭一蹙,頓時轉過了身,只看見幽暗的燈光下一個修長的身影漸漸顯出了原型,
那人身形輪廓完美至極,一頭亞麻色的短髮有些凌亂,一雙黑曜石的瞳孔深邃迷人,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黑泉。他的肌膚很白很白,有一種病態的白色,像是很久沒有見過陽光的人一樣,
五官深邃,眼角有一滴淚痣,眉宇間是一股淡漠的神色,對所有的事情都漠不關心,
他穿著一件白色的高定襯衫,領口處解開了三顆釦子,露出了他精美的鎖骨,
他的袖口是由金絲勾勒繡成的祥雲圖案,一雙手骨節分明,白皙如上好的瓷器。
這男人,看起來倒比她還像極了一個女人,
這是肖一諾第一時間的想法。
隨即,女人的眸子這才淡淡的將他從上掃到下,雖然沒有開口,但已經用眼神表達了她的意思,
做人最好不要強出頭!
顯然,那個男人是看出了她的意思,卻還是沒有停下,看了看已經完全不像樣子的季程,這才對著肖一諾說道,
“一杯酒罷了,何苦如此大動干戈?”
肖一諾既然這樣做了,自然就不是一杯酒的事!很顯然只不過是她的一個藉口罷了,那男人自然也是知道的,卻故意把話這麼說,不過是為了能夠圓了這個場子。
一旁的季程一聽見男人這話,頓時也瘋狂點頭,說道,
“姑奶奶,我錯了,那杯酒您老想要就要,您老想要什麼酒我都讓,以後我滴酒不沾了!您就繞了我吧!”
看見事情發展成這個模樣,肖一諾頓時抬起了自己的眸子,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個妖孽般的男人,他只用了一句話就頓時把她置於下乘,倒還是一個厲害的人,
雖然她本意是要好好教訓一頓這個季程,不過是為了讓季家知道一些顏色,但是在壺天會所裡面都是人精,無緣無故的,肯定會被人察覺到一些東西,所以肖一諾才故意這麼玩了一手,
即可以教訓一頓季家人,又可以不至於那麼突兀!
會所裡面,因為一些這種小事情鬧起來但也算是正常,畢竟在這個以身份地位排名的會所,尤其是兩個人地位相當的情況下,偶爾這樣搞上一出,比較一下誰更厲害,發洩發洩倒也不會讓人心生懷疑!
既然這男人都把話這麼說了,肖一諾要是在玩下去,難免會讓人心生異樣,
隨即,她便放開了那個季程,原本被提起來的季程這麼一鬆,頓時又嘣一聲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