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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想。”

這是他,留給她的最後一句話,凱茵扶著牆壁,一個人站在物是人非的新房中,而那場夢中的婚禮,再也不可能實現……

……

白雪如蓋,迷失了他的眼睛,黑霧濛濛的17樓下,只停著一輛黑色私家車。

車窗在他走來時慢慢降下,黑暗蕭索的光線下,依稀看見駕駛位那佩戴金邊眼鏡的秀氣男子。

他叫唐澤,是那個男人的唯一心腹。

尚修文彎腰趴在副駕視窗,把新房的鑰匙扔了進去,咧開嘴,悽惶絕望的癲笑:“告訴你的主人,從今往後,他可以為所欲為。”

新房作為補償,已經過戶給凱茵,但是這串屬於男主人的鑰匙,他卻給了那個魔鬼男人。

瞪著血紅的眼睛,他終是淚如雨下:“但他記住,奪妻之恨,不共戴天,沒有人,能逃脫上帝的審判。”

唐澤眉心微微一跳。

擋風玻璃前看著尚修文遠去,他拿起手機,面無表情的撥打他主人的號碼。

稍靜,之後傳來那個男人如提琴末弦的低沉嗓音:“嗯。”

那個男人的聲音就像軍旗在眼前屹立,唐澤下意識低頭:“先生,事情辦好了。”

“……辛苦了。”

那個男人,似乎笑了,隨著電波的嘟音遠去。

☆、2。雪夜,遇見他

凱茵一小時後從婚房出來,眼睛已腫。

她沿著人行道慢慢的走,每一次踩上新雪,那吱吱聲彷彿就是她心靈撕碎的迴音。

路的黑暗盡頭,逐漸駛來若干輛黑色私家車,各車首位相連,車速勻定,輪胎碾平了蓬鬆的雪,化為一灘汙濁。

為首的那輛是加長林肯,行駛在夜間像一道黑色極光。

她踏上車行道,準備橫穿馬路。

“吱——”

凱茵一個激靈,退後一步跌在積雪的臺階上,那輛加長林肯,車廂中迴盪著球類物品滾蕩的聲音。

豪華車隊停下,各車依次有一名黑裝男現身。

加長林肯的駕駛位跑下來一個年輕男人,瞪著凱茵叱責:“你怎麼過馬路的?”

凱茵站起來拍拍屁股,對這個男人道歉:“對不起。”

“對不起?我們老祖宗的骨灰都被你撒完了!”

“……”凱茵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我們老祖宗的骨灰甕因為你突然過馬路從桌上掉了下來,骨灰撒了一地!”

這人面目可憎,一看就是仗勢欺人,凱茵挑了挑眉,隨意:“撒了就捧回去唄,大呼小叫的幹什麼?”

想必這人氣的火冒三丈,凱茵沒理會他,朝加長林肯走去,車窗貼了膜,她看不見裡面是誰,只是敲了敲窗就將車門開啟了。

“喂!我們先生在裡面!”

剛才對她大呼小叫的男人衝上來,把她往後拉。

此刻,車門已經開啟了四十五度,黑暗蕭索的光線下,依稀看見一個男人的冷酷側影。

凱茵被身後男人大力反剪著雙臂,無奈怎麼掙扎也沒辦法掙開,她皺著秀眉,皓月底下,和身後的男人就在馬路牙邊理論起來。

不知何處傳來蠱惑人心的磁性嗓音,命令:“陸晨兵,放開她。”

凱茵身後的男人突然放開了她,面色已白,三步並一站在車邊,立身低頭:“對不起,先生。”

凱茵疼痛的扭動手關節,小心翼翼的觀察林肯中的冷麵男子。

晦暗不清的街燈只能照亮這個男人的四分之一面容,光暈圓斑落在他懸直鼻樑處,膚色半白半暗,眼睫毛極長。

他的腿邊,滾落那隻已經傾倒的骨灰甕,大部分骨灰屑撒在他鋥亮的黑皮鞋上。

其餘的,撒在了車內豪華羊絨地毯上。

凱茵的腦子當機了,她……好像闖禍了。

“先生,我失禮了。”

她在車外朝車中男人微微頜首,下一秒就未經許可的上了林肯,候在車邊的陸晨兵因為剛才遭遇主人的嚴厲制止,此刻他並不敢動凱茵。

凱茵上了車,眼梢一抬,望著車中的男人微微愣怔。

這個男人通身矜傲,披著一件黑色大衣靠在椅背上,眼神輕忽飄渺的落在凱茵眼底,光線太暗,還是看不清他的容貌。

“對不起,我現在就幫你拾起來。”

猛蹲下去,鼻尖撞上了男人修長堅硬的腿骨。

☆、3。她抬頭,他點菸

她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