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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動他胸前殷紅色的顆粒,他摟抱她,看著天花板輕輕道:“將乖乖哄睡,我再走。”

凱茵心裡是疼惜他的,男人,肩膀上扛的東西比女人多,她在午後陽光下睡一個美美的夏日午覺時,卻不知宋校正在烈陽當空的高速公路上,他連睡午覺的時間都沒有,為了什麼成日疲於奔命,往返城市。

想到這兒,凱茵心裡酸酸的,手往上去摸他的臉頰,他的臉頰輪廓是瓜子型的,很漂亮,清麗的五官也繼承於蔣繁碧,這樣一個秀致的男人,心裡卻有很多負擔。

凱茵想起了那天夜裡他獨自在書房吹奏口琴,琴聲悽悽,似與那月色共融了。

“宋校。”

他剛低下眉眼,凱茵的吻已經襲上他的下巴。

那一刻燃燒的過快,夫妻二人不分彼此的擁吻、觸控,勢要將最好的奉獻給對方。

“不想要你走。”

齒關輕咬她殷紅時她說了這麼一句,雙臂緊緊抱住他的頭,那樣的不捨是偽裝不出來的。

宋校貼在她胸前,一邊臉頰枕著她,不發一言的看著前方空氣。

半小時後,宋校看著躺在自己臂彎中陷入沉睡的女孩,終究是將她輕輕放去枕上了。

時間已經走到午後,他輕步下床後開始有條不紊的穿戴洗漱,打點好自己不過區區五分鐘,卻已經從居家宅男變成了西裝革履的商界精英,熨燙挺括的黑色襯衫搭配垂墜如水的黑色西褲,色澤如油的黑色皮帶,黑到令人望而生畏的地步……

他酷愛黑色,一年四季只穿黑色,這或許與他性格有關。

臨走的時候凱茵睡的很熟,宋校輕步走到床邊將她靜靜的看了幾秒鐘,然後俯下身,往她眼睛上親了一下,唇冰涼,惹得她無意識的皺了皺眉,卻又睡的更加深入了。

宋校走到房門口最後一次回頭靜靜看了她一眼,這一眼何其不捨,卻不能不捨,

將門無聲的拉開,他的身影消失在沁涼的空氣中。

門關,人已遠去。

凱茵仍在睡夢中,彷彿他還在身邊一樣,將他的枕芯緊緊擁住。

張婉在樓下客廳,茶桌上擺放著面與餃子餡,幾名傭人紛紛坐在小板凳上,擀麵的擀麵,拌餡的拌餡,樓梯上有腳步聲沉穩的下來。

張婉抬頭一看,就問:“這就走了嗎?”

兩條垂墜褲管像海上華麗風暴席捲下來,最後他在客廳中央站定,家中窗簾全闔,阻擋落地窗外金色陽光,吊頂水晶燈開了最外面一圈,散發幽藍色淡光。

這光芒讓他的五官宛如夢境,若即若離,令人惆悵。

他道:“替我好好照顧她。”

就這麼一句話,離家的唯一一句話,卻說的如此念念難捨,兒女情長。

張婉語氣誠懇,表情真摯:“放心。”

一句放心,換來宋校的一句“謝謝”。

或許在他心目中,任何人照顧凱茵都應該盡力表達他的謝意,只因凱茵是他一個人的,將他的義務託付給別人,自當誠心誠意的感謝人家。

張婉看著宋校走到玄關,換上光可鑑人的黑色皮鞋,至此,這樣一位通身純黑的男人,消失在午後的人聲渺渺中。

他走了。

從樓體到庭院大門還有很長一段路,或許他此刻正在跨越那些夏季植被與鮮豔花朵,呼吸間迎著風聲,就這樣一步步帶著難捨難分的心情,離開了他不放心的女子。

有傭人圍著張婉幽幽嘆道:“少爺是真的很喜歡少奶奶。”

張婉與這人視線空中一遇,皆都有些惆悵,長情的人,怎會不令人動容。

宋校是宋守正與蔣繁碧的兒子,宋守正她是瞭解的,剛正不阿,缺少浪漫細胞,長情嗎?應該不是的,至少他沒有像宋校迷戀凱茵一樣迷戀過她,自然,他們相愛時宋守正已經經歷過失敗的婚姻,且年過不惑,自不會拿感情作為人生基調。

再來說蔣繁碧,能為一時歡愉拋夫棄子婚內出軌的女人,和長情二字不搭。

那麼宋校對待感情如斯專一認真的態度究竟是繼承了誰呢?張婉願意相信,是那位她畢生都未能有幸相見一面的聞家大小姐,聞棠。

聞棠在宋家鼎鼎大名,不只是因為她是宋校的外婆,還有她自身的魅力。

聞棠出生晚清貴族大家,民。國時期家中生意做至頂峰,在蘇州是人人仰慕的儒商,聞老先生聞見白曾中晚清探花,修養學識俱是風流一甲,聞棠三歲便由教書先生授習四書五經,品研史記,能背資治通鑑,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