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剛才那女孩吧。”
聽到凱茵的聲音了,宋校承認:“是她,她叫蕭凱茵。”
“唉。”
蒼老的聲音沉痛的嘆息,宋校不敢再言,緘默佇立該。
“時間真快啊,你都結婚了。”慨嘆時光無情:“最後一次見你你才24歲……現在都已經成家了。”
“……蹂”
宋校無言以對,心臟襲來痛覺。
“唐澤呢?成家了沒有?”
宋校看著鏡中人,表情覆蓋濃霜:“他還沒有。”
老人家看過了人生多少變遷,交替了多少悲歡離合,如今一切淡然,傷痛的事不便多提,所以已經移向其他方面:“你從哪兒要到我號碼的?找我有事?”
陶阿姨離開宋家時接手她的活計的正是現在家中的王阿姨,提起那位樸實能幹的王阿姨,陶阿姨心情略微好轉:“老王還在你家啊?我們也好幾年沒有聯絡了,各有各的生活,遇上難事大事才會聯絡一回。”
宋校不知道要如何接話,沉默又在其中發酵蔓延。
“你找我有事?”
鏡中人抬起清潤額角,白皙的容顏中滲出透明的汗跡,水分在這間密閉的浴室內悄悄蒸發。
他終於說道:“陶阿姨,我想問你一件事。”
“你問。”
“……”沉默後,宋校的聲音沒入最黑暗處:“陶溪和魏立巍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
“……”
恆久的沉默蔓延在此刻已經無法挽回的僵局中,像無根野草,風雨飄搖……
一小時後,凱茵輕輕擰開了浴室門把,蒸出氤氳水汽的房間香氣嫋嫋,宋校果真在浴缸中,睡著了。
凱茵輕輕閉上門,挪到缸邊,觸手試探水溫,已經逐漸冷卻。
她哀嘆,繼而走到上方,往他緊實肱二頭肌上拍掌:“宋校,起來吧,不能在浴缸睡。”
迷迷濛濛中浴缸中的清雋男子睜開一雙水秀眼眸,瞳孔被水溫洇出紅筋,浮起在淡淡粼光中的瞳仁中,像少年一樣乾淨。
“起來吧,你又睡著了。”
何出“又”呢?記得今年冬季在Y市溫泉山莊的那一晚,宋校整個人泡在冷水中……
記憶將思緒牽回以往,那時候她和他還沒有相戀。
“來,我扶著你,你起來。”
宋校笑了,輕輕將凱茵推開:“我這一次又沒有喝醉。”
夫妻情深間,宋校已經如魚出水,精光的男軀走出浴缸時缸內的水呈飛射狀向外擴散,凱茵避開了。
“你去淋浴再衝一下,身體太涼了。”
吩咐過他,凱茵離開了浴室,將門再次關上。
十分鐘後宋校洗淨,從浴室出來,額前黑髮溼漉漉的,貼於清潤額角,看上去十分喜人。
“來,我幫你吹頭髮。”
拿著電吹風的凱茵將正要出來的宋校又一次重新推回浴室,插頭插上電板,轟轟聲不絕於耳。
“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的溼發在她手中跳舞。
“下午坐飛機回來的,從機場直接去醫院看望奶奶,不巧的是你剛離開。”
轟轟聲中凱茵笑,拍他肩膀:“矮一點。”
他太高,以站立的姿勢為他吹髮並不容易。
於是宋校溫柔的說“好”,將身軀放低,到凱茵能夠觸及的程度上停下。
“小媽告訴我了,昨晚是你為奶奶做的急救?”
口吻深沉,卻帶著難以信服的輕快。
凱茵一直知道,在所有人眼中她是個孩子,所以對這種質疑她無所謂,笑答:“我哪裡會呢,那些都是120接線員跟我說的,我給奶奶做急救的時候嚇的一身冷汗,生怕自己做錯導致不可挽回的後果,然後腦子亂嗡嗡的,不記得醫護跟我說了些什麼。”
宋校翻身面對於她,低頭配合她動作,慢條斯理說來:“小媽跟我說我是不信的,我的小女孩幾斤幾兩我比誰都清楚。”
“哼。”
愉悅的夜晚在電吹風的噪音中找到了美妙的節奏,夫妻二人邊聊邊忙,什麼事情都不耽誤。
“你明天就走?”
上。床時凱茵問宋校,他熄滅吊頂水晶燈時“嗯”聲應答。
“T市那邊怎麼樣?我這兩天看到網上都在談論五個月前的事。”
五個月前是宋校駕車撞魏立巍下海的那條新聞,情勢在蔣繁碧與魏國林出軌事件再次重提後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