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校出了門,傍晚打電話告訴凱茵不用等他晚餐,凱茵坐在餐桌邊擇了幾根豆芽,後來心灰意懶,將豆芽裝袋,塞進食品保鮮袋後回了孃家。
此事告訴了薛玉珍,薛玉珍問的極是詳細:“每天都有夫妻生活?”
凱茵垂著雙眸,毫無神采:“基本上是。”
媽媽嘆了一口氣,但轉念又有想不通的地方:“你和宋校在北京不是檢查過嗎?沒有問題吧。”
“是沒有問題,可是我確實沒懷上,你不知道他有多努力,我懷不上是不應該的。”
“好了。”薛玉珍從沙發上站起來,拍了拍女兒的頭:“別杞人憂天,我還沒聽說這麼容易就能懷上孩子的呢,再等等,如果半年還是沒信咱們再從長計議。”
薛玉珍說著勸慰女兒的話,可是心底的憂愁又如何自欺欺人?她也怕,怕女兒在這件事上有個好歹,畢竟凱茵有過很長久的痛經經歷,這不是什麼好事。
晚飯在孃家用的,餐桌頭一次安安靜靜,各自用完各自閃人。
凱茵回到自己閨房也不開電視也不上網,只會抱著自己的手機躺在床上,從七點半等到九點。
心裡挺難過的,因為晚上沒有接到宋校的電話,薛玉珍送她回家的。
原本她以為,宋校會打來電話,問她還在不在孃家,如果在,他驅車來接。
事與願違。
花溪路的家沒有燈火,他沒回來,凱茵換了鞋就推剛進門的薛玉珍離開:“你回去吧,我想睡了。”
知道女兒的心情不好,薛玉珍沒好再說什麼,點了點頭,交代點事情,便匆匆忙忙回家了。
這一夜,宋校沒有回來。
他十點半左右打電話告知凱茵今夜有加急公務急需處理,要凱茵鎖好門窗先睡。
這個時候凱茵發現了,女人胡思亂想、患得患失的毛病真的太可怕。
下週一魏立巍的案子開庭審理,宋校的確在忙這件事情,與律師商量相關細節,可是凱茵受不了了,凌晨那個時候她問宋校什麼意思,是不是因為她不能生小孩故意冷落她。
宋校在漢臣會議廳,與會的有唐澤、董薇,剩下的便是週一將要出庭的原告方律師與律師助理。
天花板明亮如晝的白光籠罩著宋校略顯疲憊的臉頰,凱茵的指責埋怨灌入耳中,望著此時的時刻,他極度無力。
會議打斷,宋校握著手機走到無人區靠窗的位置,獨立那兒對電話中吸住鼻頭的凱茵說道:“已經凌晨了,為什麼不睡覺?你一整晚都在胡思亂想嗎?我在忙週一開庭之事,你乖,安安靜靜掛上電話上/床睡覺好不好?”
凱茵似乎有一些哭腔:“宋校,你不知道我的壓力有多大,全家人都在等著我肚子的反應,越是這樣我越是慫包。”
PS:今天正文大結局了,各位小夥伴麼麼噠。
☆、352 他的左耳,聽見了愛情盛開的聲音(正文完)
“誰說你慫包了?”宋校淡淡橫著白眼:“要慫也是你老公慫,怎麼是你的原因?好了,不要胡思亂想,我保證,下個月我們一定懷上,好不好?”
“如果懷不上呢?孵”
“如果懷不上,那我們繼續努力,努力到懷上為止,好不好?”
“那如果一直懷不上呢?”
凱茵這樣說話宋校真的不樂意聽,他板著臉,沉聲打斷了她:“行了,去睡覺吧,我也要忙了。”
此事作罷,凱茵卻在清冷的夜間獨自等來了白晝,天光微微亮起的時候她才能安心的閉上眼睛,小心翼翼的睡了小小時日。
第二天陰雨,宋校歸家,抱著凱茵在床上逗留了一整天。
那天,凱茵在宋校懷中發洩了多日來積壓的委屈,痛痛快快哭了一場。
先生輕輕撫摸太太的後背,他也疼惜,家中各方給予她的壓力實在太大,包括他自己。
誠如她所說,每個人都在等待她肚子的反應,懷孕這兩個字現在已經成為家常便飯響徹在凱茵耳畔,她神經衰弱,她招架不住,她越想懷孕越難實現蹇。
夫妻又和好如初,晚間,宋校向凱茵提出了一項要求。
不準一遇到事情就往壞的方面想,要樂觀。
凱茵答應了,被他抱著的感覺很幸福,再沒有什麼怨言。
轉眼就是那個大軍壓境的週一,T市陰雨,出席審判的只有原告與被告雙方,介於娉婷之事,法院取消了公眾審判一項。
一個半小時時長,被告辯護律師發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