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我就敢把他的牙全都打沒了,把你的手指一根根掰折了。”
白錦瞪著他,黎川眼中的烈火似要將她團團包圍一樣,讓她心中一悸。
白錦“自投羅網”,黎川自然不會再放她離開。白錦照例給軒軒打電話時。就看見黎川站在房間前,他靠在門前,也不知來了多久了。白錦一時如芒在背,與軒軒說了一會兒話,只與江辰說了幾句便掛了,看向他:“怎麼不敲門?”
黎川容色淡淡,這次沒有因為她跟“老公”打電話又發火,而是說道:“這裡是我家。”
尼瑪,她現在住的都是他家,她還沒隱私了不成?
“你兒子叫什麼?”黎川走進來,坐在床邊,似乎想要開啟跟她聊天的模式。
“軒軒。”
“大名。”
“子軒。”
“江子軒?”黎川問,白錦微默,最終也沒有否認。
“現在跟他父親在國外?”黎川又問道。
“在澳大利亞。”
白錦似乎不想跟他談過多的關於她老公和兒子的事情,都是他在問,她在答。兩個人的模式倒像是警察在審問罪犯。
黎川的手指輕輕敲著床:“有你兒子單獨的照片嗎?那晚我沒看清,想要再看看。”
白錦心中一跳,緊緊盯著他,似乎想從他話裡辨別出什麼,她這種“警惕”,又讓黎川有幾分不舒服,她難道認為他看看她兒子照片,就會去綁架她兒子來威脅她嗎?
“以為我會對你孩子下手嗎?”黎川冷笑一聲,他到底在她心底是什麼形象?難道是那種無惡不作的罪大惡極之人?他起身就往外走,身後卻傳來白錦的聲音:“在這兒。”
她雖然將手機遞了出來,眼神卻仍舊寫滿了不安,可是,她還是給他看了。黎川轉身,接過她的手機,照片上的小不點兒比那張“全家福”上大了許多,眉眼也長開了,不那麼醜了。長得很秀氣,與白錦頗像,正蹲在地上做敲鼓狀。
“很像你。”黎川只看了一眼,便將手機還給了她,白錦望著軒軒的照片,一時出了神,眼中溢滿柔情,那是一個母親看自己孩子時才有的神情。黎川看著心中五味雜陳,曾幾何時,他與她也曾有過一個孩子,若不是那次意外,讓那個僅僅存在了三個月的孩子便夭折腹中,如今,那個孩子也應該七歲了,會長得和她現在這個孩子一樣高,也會開口喊“爸爸媽媽”,也在上幼兒園了……
“我們也有過一個孩子……”黎川輕語道,卻如一道驚雷,驚得白錦手一抖,手機便從手中脫落掉在了地上。
黎川看她臉色慘白,彎腰撿起了她的手機,放在她手上,便邁著步子離開了,背影有一點兒蕭索與孤獨。
白錦面色白如紙,隨著黎川的話“我們也有過一個孩子……”,疼痛便如潮水一般翻湧上來,那個還未出世就夭折的孩子,何曾不是她的隱痛?而那個“意外”,她永遠也忘不了……
也許是那個沒有降臨人世的孩子又勾起了白錦的一些傷感,吃了晚飯,她便走出了別墅,順著靜寂的柏油馬路散著步。路燈光芒微弱,原本白天蔥鬱的樹木此時已隱匿在黑暗之中,像是一個個孤獨的戰士,那漆黑之中似是又隱藏著許多的秘密。
周圍是死一般的寂靜,除了山風吹動樹葉的聲音,偶爾從那黑黢黢的樹林中傳出幾聲怪異的聲音,便只有她自己的腳步聲。天高地闊,一種空曠遊移心間,往事點點,似在昨日,讓她心情無法平靜。隱藏在心間的那些個事,在黎川的一句話便輕易勾出,她以為再也不會與黎川有交集,再也不會回到黎家,面對那些讓她痛苦的人。可黎川卻說,要帶她重回黎家。
那些被她埋葬的往事,那些曾讓她痛苦的人,那些她當時無力去為自己追討的“恨”,是不是也有機會清償了?
白錦隨意地走著,卻也不敢走太遠,只是走到了白天與顧歆臣發生爭執的地方。她跟黎川離開後,後面發生的事情她是沒有看到的,只是聽小薇說,顧歆臣那輛被黎川撞得稀巴爛的車被拖走了,只怕修理都要好一筆費用。而顧歆臣是怎麼離開的,她也不清楚了。而顧歆臣居然沒報警?不過話說回來,就算他報了警,他劫持自己在先。只怕誰的麻煩更多一些還說不定。
白錦吐了一口氣,黎川那輛豪車可是比顧歆臣開的那輛車要貴上幾十倍吧,他居然眼睛也不眨一下就撞了過去,從中又可窺見黎川那冷酷的性子絕壁不是她這等俗人能比肩的。
“你當時是不是真的想撞死顧歆臣?”白錦回頭,看向離她幾米遠的男人。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