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玩兒的遊戲,一幫大人都被騙得團團轉,只有她沒被騙著,她小心思裡的快意和滿足感,遠比和哥哥姐姐一起玩兒抽烏龜,獲得勝利時,好太多太多了。
“那小寶貝告訴我,你怎麼看出來的?”薛向心中實在是好奇十分,就連裝昏穿幫的後果都忘諸腦後了。
小傢伙衝她一擠大眼睛,樂道:“太簡單了嘛,那個眼鏡哥哥來接我時,說你和人打架,被人打進醫院了,哈哈,誰還能打得贏大傢伙呢?我就猜到是大傢伙嫌我們的房間牆壁沒幹想到醫院來睡一晚上,大傢伙,真聰明!”
說起來,在每個小孩子眼裡,自家父兄都是無所不能的。而在小傢伙眼裡,自家大哥更是如此,不管她要什麼,大哥都能給她弄來,吃的,玩的,穿的,用的,每次帶進學校,都成了別的小朋友眼裡的稀罕。即使育英校園,這種高幹子弟扎堆的學校,小傢伙永遠是最耀眼的。
而至於薛向打架的本領,在小傢伙眼裡,自家大哥已然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了,因為這種認知,不只是出於小孩子對家長的崇拜心理,而是實實在在的展現在小傢伙眼前。因為她可是跟著大傢伙一起打過太多的架了。不管是被多少人圍著,就是好多好多大個子拿刀拿棒,還帶了大狗,只要大傢伙讓她閉眼睛,再睜開時,壞蛋們保準倒了一地。爬不起來。
如是多次,小傢伙眼裡的大傢伙已經是不可戰勝的了,又怎麼會被人打倒,還被打進了醫院?
正是出於這種盲目崇拜,小傢伙壓根兒就不信。小心思一轉,想到自家新裝修的漂亮小房間還沒幹,一準兒是大傢伙想到醫院騙床睡。因為薛向一家子住過院的不少,不過都是在長征醫院的豪華病房,自此在她小心思裡,醫院的房間都是老漂亮了。床又大又軟,倒是個不錯的睡覺地方。
聽完小傢伙的解釋,薛向啞然失笑,一邊滿足於小傢伙對自己的盲目崇拜,一邊又被她小小心思盡是稀奇古怪的想法逗樂。
“笑什麼呢,大傢伙。”小傢伙捏住他的鼻子,輕輕按按,又道:“以後再有這麼有趣的遊戲。不準自己玩兒,聽見沒有。”
說話兒,一對小手捧著薛向的臉蛋,和麵一般,揉搓起來,唬得薛向連連點頭保證,心中長嘆一聲:自家這般苦算計,弄權謀,在人家這兒全成了小把戲,這境界,不知自家幾時才能達到。
從半晚折騰到深夜,這對兄妹又把晚飯給耽擱了,好在薛老三人被送進病房了,各式補品也被送了進來,薛向拿了水杯衝了兩杯燕麥,又削了幾個蘋果,掰了數根香蕉,才算把兩人的晚餐給對付過去了。
這些年來,小人兒跟著大傢伙是好吃的都吃遍了,嘴巴養叼了,卻漸漸有些返璞歸真的意思,不怎麼挑食了,只覺得和大傢伙在一塊兒吃什麼都香,一杯燕麥和兩個蘋果,倒也叫她吃得香甜,反倒是小白這肉食動物,無肉不歡,對此類素食毫無興趣,盤了身子,在床頭早早困起了大覺。
用罷晚餐,薛向調好電扇,扯上窗簾,讓小人兒也躺好,又給她蓋上肚子,方才倒頭睡下,這一躺下,竟是睡意綿綿,心頭千般煩惱、萬般憂愁,都敵不過睡鄉路穩,他竟是徑直尋周公去也。
一夜好眠,直到門外鼓譟聲吵翻了天,薛向才睜開眼來,抬眼去瞧一邊的小傢伙,但見她已醒了,睜著大眼睛,雙手搭橋,指揮小白玩兒穿越,一人一虎玩得投入,竟是絲毫不理會外邊的吵鬧。
“砰砰砰。。。。”
門外的人似乎煩了,加大了力氣,還“一二三”喊去了號子,齊齊推門。
你道怎麼回事兒,難不成院方手裡就沒鑰匙麼,就是薛老三反鎖了門,也能拿鑰匙推開呀?
原來昨夜薛老三實在是煩了這幫醫生、護士的折騰,生怕半夜又來個查房、檢查,竟搬了碩大的立櫃抵死了房門,因此,才有了眼前這出。
眼見外邊的動靜兒越來越大,隱隱聽到門外在喊“拿撞木去,門一準兒是壞了,而薛縣長定是又昏了,這要是耽擱了,可是要出大亂子啊。”
這下薛向哪裡還坐得住,跳起身來,趁著外邊沒撞門了,趕緊把立櫃搬回了原位,一把扯開了房門,單手撫頭,仰天打個哈欠,看也不看來人,便道:“大早晨的吵吵什麼,這頭生疼生疼地,睡個覺也不讓麼?”
薛老三之所以惡人先告狀,也實在是出於無奈,他此番繼續裝昏已然不成,而這戲又必須演下去,唯一的出頭,那就只有喊頭疼了,好在這會兒科學雖然昌明瞭不少,只要薛向咬定了頭疼,一時半會兒也不是能檢查出來的,倒是正合了他這長久昏迷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