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再像上回那般撞上鐵板,倒是沒興趣探聽那幾位的過往事蹟,便揮手把眾人打發了。
陳坤已然打定主意不去招惹薛老三就好,可偏偏眼下的小白虎太過誘人,簡直吸引得他一顆心快蹦出了腔子,更兼一邊有偏分頭激將,霎時間,心中便定了決心。
“小四,你丫才來四九城幾天,懂個屁的行市,也不打聽打聽咱爺們兒在四九城的威風,遺憾的是眼下小白虎身邊就跟著個小女娃,若是旁邊有大人,你信不信只要咱爺們兒一張嘴,不用亮字號,人就得乖乖獻上。”這幫傢伙都一個德行,逮著機會總要吹上天去,這陳某人也不例外,既然咬了牙齒,要再招惹薛老三一次,索性就放開了吹。
在陳坤想來,薛老三也不過是個仗著家世橫行的小子,最多能打些,難倒還敢打自己不成,上回不也是灰溜溜走了麼,可敢動自家一手指頭。再說,不就是要他一隻老虎麼,待他找來後,大不了多付些錢給他,讓他全了面子,未必能把自己怎麼樣。退一萬步講,小老虎獻給外公後,薛老三還敢到他老人家那兒去搶不成,借他倆膽兒!
計較已定,陳坤打個響指,吉普車急衝小傢伙而去,恰好,小傢伙剛牽了小白虎踏上站臺,這時一輛紅色大巴使了過來。那吉普車開得蠻橫至極,眼看大巴就要進站,那邊吉普車同時發出巨大的轟鳴和喇叭聲,車速陡提,愣生生地在大巴前,先搶進了站,唬得後面的大巴司機猛踩剎車。
呲的一聲響,吉普在下傢伙正前方停了下來,四扇大門齊齊開啟,陳坤並胖子、小分頭、麻臉,以及大個兒司機一道湧了下來。
“小丫頭,我看上你家的小貓兒了,十塊錢,買給我吧,十塊錢夠你買一窩小貓兒了。”陳坤倒是沒上來就搶,打起了騙小孩兒的主意。
陳坤如此行事,當然是想把整件事兒做得漂亮些,到時,即使薛老三找上門了,他也可以正大光明說買的,就算是個稚童小兒賣的,那也不是他陳某人搶的,怎麼都佔理。
“哼,你是壞人,我記得你呢,在西餐廳裡,小白是我好朋友,我才不賣,你會賣朋友麼?”小傢伙語音清脆,童生稚嫩,秀氣的指頭支起,蹙眉撇嘴,小模樣可愛極了。小白似乎聽懂了小傢伙的意思,揚起虎頭,衝她吐了吐舌頭,接著又惡狠狠盯著眼前的陳坤一行,低咆不已。
小傢伙話罷,胖子、小分頭、麻臉齊齊盯了一下陳坤,又快速偏轉了視線,均想,小丫頭倒是問得巧,這位可是賣慣了朋友的。
”小小丫頭,牙尖嘴利可不好,噢,看差眼了,這分明是我家貓兒,怎麼跑這兒來了,走,貓兒,跟我回家。”陳坤是徹底不要臉了,說話兒,就伸手朝小白虎抓去。
一旁有三五候車的乘客,剛準備繞過吉普,跨上公車,這時也停了步子,這會兒的人,精神和思想自然不是後世可比的,方才二人的對話,這幾個都聽在耳裡,自然知道誰是誰非,立時就出聲幫起腔來,直指陳坤一夥兒的不是。
誰成想,這邊幾人剛張嘴,胖子、小分頭、麻臉並大個兒司機便一擁而上,噼哩叭啦,想起了一陣耳光,扇完,那高個兒司機更是從襯衣兜裡,掏出張白殼證件,在捱了揍的熱心群眾面前一晃,見了那證件上印著的京城市局四個大字,捱了打的熱心群眾立時沒了聲兒,連叫疼聲都忍了。畢竟幫人只在善心之內,可若是給自己找來災禍,那多半就得後退一步,敬謝不敏了,倒也是人之常情。
這邊,胖子一夥兒剛擺平了一眾熱心群眾,那廂陳坤邊傳來一聲慘叫,眾人循聲望去,但見陳坤五指血流如注,臉上也是血跡斑斑,但見左臉腮處五條爪痕,已然劃開了皮肉。
“小白快跑!”
”mbd,二肥子,你們tmd死哪兒去了,給老子抓住這畜牲!“陳坤嘶啞著嗓子,喊得聲嘶力竭。
原來方才,陳坤伸手去捏小白頸間的軟皮時,被小白一口咬在指頭上,接著,四蹄在他手上一搭,又撕裂了他左手的肌膚,一個借力,躍上半空,揮爪狠狠給了陳坤一下。
卻說這小白虎雖然因著生理缺陷無法長大,可野獸的本能絲毫沒有蛻化,想當初薛向風雪金牛山的時候,小白也是在深更半夜的大雪天裡,獨自獵回數只野雞的,可見猛獸到底是猛獸。說起來,也怪陳坤找死,明知道小白是老虎不是貓兒,還敢如此拿大,要說他要有薛老三的本事也行,偏偏沒金剛鑽好攬瓷器活兒,吃虧倒黴的不是他是誰?
小傢伙和陳坤同時一聲喊出,胖子幾人立時丟下那邊捂臉的群眾,折奔過來,幾人邊跑邊吆喝著要把小白扒皮抽筋,給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