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京擺擺手,“你呀,整天就想些不著邊際的,振華首長何等樣人,這點避諱都不知道?正是他拿了振華首長的條子,我才斷準他和振華首長沒關聯,頂多是振華首長賞識他在靠山屯的作為,你也知道振華首長有多重視靠山屯的試點效應。。。。行啦,雖是一棵好苗子,終究對咱們沒用,還得使力啊,這段時間,你多我京裡跑跑,我就不信找不到縫兒。”
陳波濤點點頭,又替馮京續上茶水,又給機關食堂打起了電話,通知準備馮部長的午餐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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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向剛牽著小傢伙,跟著引他來此的幹事員小王出了組織部的大樓,沒行幾步,便聽見有人喚自己,“是薛向吧?”
薛向真是奇了,還有這般打招呼的?扭頭一看,但見大院的西南方向十數米處,停著一輛綠皮吉普,駕駛倉裡探出個青年的腦袋來,面目甚至英俊。那青年見薛向停了步,猜到是叫對人了,吉普一發動,數息功夫,就到了近前。
“你就是薛向?”
青年一身綠皮軍裝,面目英俊成熟,只是變聲期的公鴨嗓子出賣了他的年齒。
人家二次發問,薛向雖然不識,卻也不得不點頭應是。
確定薛向身份後,那軍裝青年探出車窗,伸出大手,把吉普車的大門開啟了,“上車!”
這直挺挺地,且語氣中夾了三分不客氣的接人方式,頗讓薛向難以適應,正要作色,那軍裝青年又發話了,“怎麼磨磨唧唧像個娘們兒,還能害你不成,要不是老爺子非要讓我來,我才懶得往這兒疙瘩湊合了,忘了告訴你,我叫李奇,我爺讓我管你叫叔,我先跟你小子打聲招呼,門兒都沒有,你最好在老爺子面前,主動推了,別弄到最後,大夥兒面上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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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關係網
一聽青年人的姓氏,薛向便猜到來者何人,笑道:“是李伯伯叫你來的吧,李伯伯身體還好麼?”
薛向口中的李伯伯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在京郊幹校和薛安遠一起下放的老將軍李鐵山,當初,薛向給薛安遠送吃食和菸酒的時候,可沒少照顧那幫嘴中淡出鳥來的老同志,這李鐵山正是其中最好嘴的一位。說起這李鐵山,和薛安遠乃是老戰友,原本也是這東北大地,白山黑水走出來的英雄。早年,李鐵山和大多數的山裡漢子一般,落草做了鬍子,卻是沒跟了張家父子,而是老早就投了我軍,抗戰爆發前,就在東北抗聯混出了名聲,抗戰爆發後,調入紅都的抗大學習,完成學業後,就被分到了一二九師,幹上了主力團長。
也是在那時,李鐵山結識的薛安遠,當時薛安遠在老首長的關照下,也在一二九師的三八六旅混上了獨立團長,於此,二人便在一個作者系統,成了正兒八經的老戰友。再到後來,抗戰勝利後,解放戰爭爆發,以一二九師為底子,組建了中原野戰軍,二人又同時成了主力師的師長,這整個一段激情燃燒的歲月,這二人是一直在一塊兒攪合,你救我命,我救你命的事兒,那更是家常便飯,真正血火中拼出來的交情。
要說原本這二人論年紀,李鐵山要長薛安遠近一輪,可論職位,這二位卻是一直並駕齊驅。可誰成想到了解放後。卻是分出了高低。那是五零年,朝戰爆發,當時,原本是薛安遠有機會上前線的,可那時恰好薛向的伯母懷著他大哥薛蕩寇,於是李鐵山就打了小報告,說薛安遠家有孕妻,入朝作戰,怕會分心,於此。讓他撿了便宜,領著部隊上了前線,而薛安遠則被剛組建的南京軍事學院一紙調令,調入當了學生。
至此,五五年授銜的時候,李鐵山憑著入朝的戰功,愣生生的高了薛安遠一級,成了中將。就為這個。二人見面可是沒吵架,吵著吵著,最後下放時,又歸了一堆兒,倒是相逢一笑泯了恩仇。
是以,這才有了薛向重生後。第一次去給薛安遠送東西時,薛安遠正在和一老頭下棋,最後為爭論當時中將歸屬的問題,又鬧起了彆扭,那老頭不是別人。正是這李鐵山。
而薛向此次隻身下遼東,一些長輩,比如薛安遠,許子幹,安在海卻是沒少叮囑,當然。這叮囑自然不是傳授薛老三如何為官行事,而是讓他代為拜見那些他們三人各自在遼東的故舊。而這拜見,顯然是另有寓意,就是幫他薛某人尋些遮風避雨的大樹。
而這李鐵山,正是薛安遠交待第一個要拜謁的,薛向原也打算在蕭山縣安頓好後,就抽空前去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