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還給水壺加了次水。而薛某人就成了這小小房室之中的透明人。沒人跟他說話,甚至沒人拿眼瞧他。
窗外陽光晦明變化,從上午的驕陽當空到午後新熾,再有下午的光暖日暈到此刻的暮靄漸沉,薛老三幾乎要麻木了。若不是自小練的架子還在,光是這十多個小時的罰站,就能讓一般人癱倒,更不提薛老三是一早上被人從被窩裡拎出來,一整天是水米未打牙。
而那邊的振華首長自招呼他一聲史上最漫長的“稍等”之後,似乎就忘了他薛老三的存在。批檔案,吃午飯,上廁所,午睡,人家是樣樣不耽誤。而薛老三這會兒是再沒一絲一毫的榮耀了,先前的那二兩賤皮子早磨了個乾淨,算是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收拾了”。
窗外,暮靄深沉,新月初生,室內的燈光也早已燃起,用罷簡短的晚餐,振華首長在桌上爬了會兒,又接過衛士送來的臉盆,用冷水浸了浸臉,簡但擦了一把,便又坐回了辦公桌後的老藤椅上,看架勢還要來個加班。
這會兒,薛老三的肚子已然沒了只覺,只在心中不住地叫起了“天老爺”,生怕振華首長一忙忙到深夜,接著再在桌上睡一覺,明兒一早接著重複今天的流程,那他薛老三豈不要在原地被晾成人乾兒?
“首長,我要方便!”薛老三終於被逼得使出了絕招。
俗話說,管天管地,管不了拉屎放屁,薛老三不說餓,偏說要方便,當真是精明到了骨頭裡。任誰也不能攔著人方便不是?何況此間還是蘭竹廳這等莊嚴、緊要之地,要是他薛某人真得憋不住了,來了個就地解決,那可真足於載入史冊了。
果然,振華首長聞聽此言,卻是再不能把薛老三當空氣了,嘴皮子抽抽一下,按了下桌上的綠色按鈕,數息功夫,便有先前送水的青年衛士進得門來,不待青年衛士請示,振華首長便指了指薛老三,“他要方便,小王,你領他去,一會兒再帶回來?”
“什麼!”青年衛士兩道劍眉竟猛地完出了詭異的弧度,失聲叫出聲來。非是青年衛士沒聽清振華首長的話,而是實在是難以置信有人竟然敢在首長面前提這個,且是在蘭竹廳這等神聖所在。
倒是沒人接青年衛士的話茬兒,青年衛士自覺失語,剛想道歉,振華首長又交待句“速回”,霎時,青年衛士便閉了嘴,領著薛向出去了,轉過門角五米處,便有一處衛生間。薛向在裡間磨磨蹭蹭了好久,才不情不願地出來,出得門時,嘴角還掛著水珠,原來這傢伙餓得腹中泛酸,在衛生間對著水管好一陣大灌,勉強將胃液稀釋了,止住了飢餓。
重新進得振華首長的辦公室,振華首長倒是沒坐在桌前辦公,而是站立在書架一側的小氣窗前,憑欄遠望,薛向剛踏進房門,未待開口,振華首長先說話了:“薛向,站累了吧?”
薛老三剛要張嘴說“不累”,募地,生了躊躇,若是自己說不累,首長讓自己接著罰站,那可怎麼是好,“站了十二個小時了。”
薛老三耍了個花槍,只報出時間,卻不直言回答,倒是委婉了幾分,也把委屈賣得合理了。薛老三正暗自得意,自贊自個兒激靈,忽地一聲巨響,振華首長竟一巴掌印在了窗側的書架上:“你站了十二個小時,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的胡鬧臺,有多少人幾天幾夜沒得睡?記得我告誡過你不要翹尾巴,安心讀書,認真學習,你是怎麼做的?到哪裡都要鬧出事兒來,這回還鬧得現役軍人對峙,你想幹什麼?造反啊!”
又是啪的一聲響,振華首長又一巴掌拍在了窗臺上,瞪著薛向罵道:“我告訴你薛向,不要以為寫過幾篇文章,辦過幾分有影響力的報刊,就自覺有多了不得,像你這種滿瓶子不當半瓶子瞎晃的人,我見得多了,就沒見一個最後得了大出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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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詭計?
薛向剛張嘴想解釋,哪知道振華首長又是一聲冷哼:“怎麼,說你兩句,還不服氣?少年意氣,飛揚跋扈,你還有點黨員幹部的樣子麼?你還當縣長?屁!手段殘忍,野蠻兇狠,我看老首長說你頭昏腦脹都是客氣的。。。。。。”
振華首長越說越急,此刻,薛向反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