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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部分

夥老大不諧心,哼了一聲,悶頭看起書來。

雖是在醫院的病房內,和小傢伙擠一床,薛向依舊是一夜好睡。一來,這是單間病房,乃是特供有數高幹的,雖然佈置未必奢華,可一張大床甚是舒服,且房間又設在頂層,夜風清涼,酷暑全消,最助人眠;二來,薛某人昨個兒罰站一天,鐵打的身子也倦了,這一沾枕頭就著了。

卻說薛向生物鐘極準,如無晚睡和意外,卯時三刻,也就是早晨五點四十左右,必然轉醒。薛向醒來。在床上伸個懶腰,大夏天的,自然用不著賴被窩,跳下床來,穿上衣服,簡單洗漱一番,便在屋內。擺起拳架子來,一趟架子擺完,東方已然全白。

薛向舉目望去。但見雲海深處的紅暈猛然撕裂,一縷一縷地綻開,忽然。這綻開處,現出幾個紅亮小片,密接起來,溶合起來,飛躍而出,原來是太陽出來了。

紅日初生,晶亮耀眼,火一般鮮紅,火一般強烈,不知不覺。竟放出萬億豪芒,照亮了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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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向是七月十五離的京,這回他薛某人報到可就有點兒悽慘的意思了,除了一個背囊,外加小傢伙這拖油瓶。連個陪送的人也無,相比之下,上回好歹有小鬍子照應,一應吃住接待,可謂安排得井井有條,而這回。薛老三可就沒這福利嘍。好在薛家人財大氣粗,一路錢先生開道,倒也沒受什麼委屈,只是這報道一事就麻煩得多。

因為他薛某人是持了振華首長的便條下來赴任,中組部沒通知,更沒招呼,而他也是被振華首長的三日之期硬逼下來的,連個介紹信都沒有,叫他如何上任。思來想去,薛某人覺得直趨花原地委,乃至蕭山縣都有些不妥當,畢竟這便條乃是振華首長所書,而他貿然拿去地委乃至縣委,恐怕都要被送回省委確認,不如干脆就下省委組織部,要是那邊不認,那他薛某人乾脆就潛回四九城去,痛快玩兒上幾月,反正到時振華首長喝罵,他也有話說。

誰成想薛老三這陰暗的臆想,剛下火車站便被打了個粉碎。原來,遼陽火車站站臺處拉了老大一條橫幅,點名是接京城來的薛向同志,當時,就把薛老三嚇了一跳,幾乎以為遼東的同志有鬼神莫測之機,算到他薛某人幾時離京,幾時到站。心中惴惴之餘,薛向尋了站臺一處報亭,一問之下,才知這條幅已然掛了個把星期了,這下才明白,人家這是在守株待兔啊。

遼東省省委組織部部長辦公室內,寬敞明亮,窗明几淨,屋內陳設大氣簡約,極具氣象。

上午十點,薛向便被留守遼陽車站的省委組織部的幹事小王接到後,便直接引來了此處,薛向在部長辦公室內,待了約摸一個鐘頭,滿面紅光的省委組織部部長馮京就跨進門來,未待薛向開口,便先笑開了,“哈哈,薛向同志,你可是讓我們好等,中辦的夏廳長一週前,就給鄧書記通了電話,說是要下來個刺兒頭,讓鄧書記費點心力給磨平嘍,這不,鄧書記就下了指示,叫我接人,我這邊是一等不來,二等不來,可是惹得鄧書記拍了桌子,薛向同志,你可做好心理準備喲。。。。。。”

馮京五十出頭,大耳圓臉,滿面紅光,按面相學講,乃是十足的福像,進門就是這麼一通子暖人心窩的話,顯得親切熱乎至極。而他方才話中的鄧書記,薛向已猜到是遼東省正印省委書記鄧永加。不過,薛向知道,中辦的夏廳長給鄧書記通話,可能是真,而鄧書記堵著他馮部長要人,那絕對是無稽之談,恐怕還是馮京的客氣話。

至於,馮京一省之要員為何和他薛某人這般客氣,薛向也猜得到。

一者,是他手中這張振華首長寫就的便條幫著撐出來的門面,二者,他薛某人的過往事蹟,在省一級大佬面前,可能還是隱隱綽綽,畢竟履歷上就一個靠山屯隊長足以引人瞎想,而他的那三篇文章傾社稷,在省一級,恐怕還是秘聞,畢竟那絕頂高層的博弈,薛向這當事之人都看不真切,更不提這遠離京畿的方面大員了,至於《大國崛起》更是用筆名著的,外人自然更無從得知。但有這靠山屯的履歷便夠了,要知道現下的靠山屯可謂是共和國改革的橋頭堡和樣板工程,不單是在農業改革上有巨大影響,便是許多社科院的課題研究,也選在那處,足見其影響的廣泛性。

有這二者,或者說,但使此二者居一,馮京就不會小視於他,更何況他二者皆備。

薛向笑著應承幾句,馮京又拉著他說了會兒家常,還招來秘書給小傢伙上了果盤,談笑間,親切和藹,宛若鄰家大伯,可話裡話外,總引著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