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好事兒,也是應當應分的,不過適當的時候,換換腦子也是必要的,下棋,就是最好的消遣方式,不說你們年輕人,就是我們這老年人,時常琢磨棋路,研究棋理,不但能消磨時間,還能鍛鍊腦筋,可謂一舉數得……”
老爺子贏了一盤棋,興盡之餘,竟推銷起下棋的好處來,一通論述,滔滔難絕,好一陣子才歇了聲。
老王能看出老爺子對薛向的到來,是真個高興了,便是安衛宏到家時,老爺子也沒這般歡愉。細說來,老王也能理解老爺子的這種心態,老來本就寂寞,有一個無論在政治智慧還是在興趣愛好都旗鼓相當的朋友,本就是天大的幸事,而這朋友偏生年紀極小,又數度襄助家族渡危避難,老爺子生出強烈的親近之心也就在所難免了。
屋內燭光幽暗,炭火彤彤,老爺子一番“棋論”罷,便邀了幾人圍火坐了,薛向這邊剛挨著老爺子坐定,屋外便傳來爭吵聲,聽聲是在正堂外的左側廂房,薛向知道那是安在江的闢居之所,安氏兄弟雖然早分開在外單過了,可每到年關還是會搬回松竹齋和老爺子一道團聚。
聽爭吵聲似是一男一女,男的聲音渾厚,言語無多,正是安在江,至於女的尖牙利嘴,口口不離“狐狸精”、“負心漢”,薛向卻是聽得莫名其妙,以安家人如今的勢力,也是京城有數人家了,難不成還有什麼事兒是安在江辦不成的?
“孽障!”
老爺子輕啐一聲,臉上的笑意立時化作肅容。
這下,薛向徹底奇了,他可是知道老爺子在兩個兒子中,極是喜愛這個幼子,這不,大兒子安在海上回因為綢繆去嶺南摘桃子,激怒了老爺子,被髮配吳中省,嚴令其三年不得歸家,如今到年關了,果然不見安在海蹤影兒。而安在江今年則出征南疆,雖然沒趕上大仗,可幾場小規模的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