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要麼專業性強,要麼是硬骨頭,要麼瑣碎的工作交給這女市長。
取而代之的是工會、宣傳、體育等閒散差事。
若是這女市長真像她此刻所說,要沉下心來積累經驗,鍛鍊能力,那薛老三分給她的這幾個口子,當是最合適不過,又哪裡有調整分工的必要呢。
可聽聽人家怎麼說,張口就說這些口子她自己不熟悉,且人事關係複雜,大事小事一堆,可也不想一想,哪個口子的人事關係不復雜。
如果說,體育,宣傳工會這些閒散單位的事兒都太多了的話,那德江市政口子還有不閒散的單位嗎?
薛老三比誰都清楚,這位女市長醉翁之意不在酒,抱怨的不是分管工作太過困難,口子多,關係雜,真正的原因還是嫌分管的工作太過冷清,素淨,一者權力不大,二者沒什麼油水。
既無權力,又無油水的分管工作,曹市長不樂意,倒也是人之常情。
然,此刻,薛老三實在沒心情考慮什麼人之常情,他只想快些擺脫這煩人的女市長。
難得的,對這個人,他薛老三有幾分畏懼。
想當初,這位女市長初來乍到,便生猛得一塌糊塗,張口便向黃思文索要公安口子和審計口子,區區一個非常委副市長,就敢張口硬要屬於市委常委副市長的分管工作。
如此生冷不忌,橫衝直撞,這該是有多強大的心臟,才敢如此獅子大開口啊。
當初,黃思文一夥兒,不就是被這位女市長氣了個半死。
眼下,這女人竟又纏到了自己面前,薛老三心中發苦!
若是尋常的男同志,他薛老三早就拍桌子罵娘了,即便是幾個副市長,敢跟他這樣沒輕沒重,他薛市長也早就吩咐戴裕彬趕人了。
話說回來,以他薛某人如今在德江的虎威,又有誰敢如此拎不清輕重,來他辦公室說這等不找邊際的話,恐怕也只有這位胸大腦小的女市長了。
面對這麼個女同志,他是吼不得,罵不得,心中真是苦惱到了極點。
“首長,時間差不多了,向書記,馬廠長他們正在二號會議室等您呢。”
戴裕彬提了水壺,幫薛向把水續滿,適時地吐出一句。
跟著薛向混了許久的時間,戴裕彬也差不多快修煉成精了,眼下,自家首長已經被這女市長一頓王八拳揮逼到了牆角,他戴某人再不出手相救,弄不好場面就得失控。
秘書的主要工,作不就是幫著領導應對各種突發危機的嘛,戴裕彬深諳此道。
德戴裕彬相救,暗裡,薛老三長出一口氣,讚賞地看了戴裕彬一眼,站起身來,對著女市長滿面微笑,方要說話,曹穎竟忽的伸出手來,抓住了他的胳臂,先開腔了:“薛市長,您用不著跟我玩這三十六計,擺明了欺負我學問少嘛,不過,我要強調的是,我不研究兵法,卻好歹愛看故事,什麼這計那計,都門清,你薛市長用不著跟我玩這手。”
諷刺完薛老三,女市長又把戰火燒到了戴裕彬頭上,“戴處長,你一邊子去,甭在這兒給你們首長打馬虎眼,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沒見著我在和你們首長談話嗎?叫向遠發,劉大貴他們再等等。”
說著,挪了挪緊俏的屁股,挨著薛老三坐了。
戴裕彬今次可算是看了眼界,他就從沒見過這樣的陣勢,這位曹市長也實在是太彪悍了吧,眼見著自家首長都被逼得自己尋法子脫身了,你還不依不饒。
此等胡攪蠻纏,哪裡配得上副廳級高官的城府修養。
別說副廳級高官的修養和品味了,就是尋常村婦,求人辦事,遭遇了別人的明顯的暗示拒絕後,也當姍姍告辭,保全自尊。
可這位女市長倒好,賣弄著一股子風塵氣,竟抱著自家首長的胳臂開始耍賴來了,如此一來,戴裕彬便再是有手段,也沒辦法上演單騎救主了。
不得不說,有時候女性幹部在官場上有她們天然的優勢。
被曹穎拿手抱住,薛老三更是打不得,推不得,更不能將這頗有幾分姿色的豐滿美婦給伸手推開。
“曹市長,您這是幹嘛呀,我又沒說現在就要出門,再者說,您在這兒,我還能去哪裡?我是想起這兒還有幾箱南邊的香梨,想給您裝幾個,讓您嚐嚐鮮,您看您這,弄得我倒有禮送不出了。”
既然無法撕破臉,薛老三還得想辦法,將面子全乎團圓
曹穎道:“我謝謝薛市長的好意,我這個人牙口淡,吃甜的不適應,那香梨太甜了,我就不嚐了。”
“曹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