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份人心。
在這危難關口,便顯現出作用來了。
這大概是蘇美人吃的最漫長的一餐飯,足足用了近兩個鐘頭,直到飯點來臨,來往食客陸續增多,老客退散,先前的話題也煙消雲散,蘇美人才戀戀不捨地被薛老三拉了離開。
心情大好的蘇老師,自又恢復了原來做派,謝絕了薛老三攙著她回家歇著的主意,連推帶嚷,趕走了眼放yin光的薛老三,徑自往學校去了。
薛老三抬手看看錶,已經快一點了,估摸著戴裕彬那邊該有了訊息,腳下使力,便朝家中疾行而去。
快到家時,他忽的看見四名警察在自家門前遊蕩。
瞧見他過來,那四名警察遠遠衝他笑著點點頭,飛速散開。
到得近前,薛老三才發現,方前走得太急,大門竟是沒關。
顯然,先前那四名警察正在他家門口執勤站崗。
薛老三搖頭苦笑,知曉這定又是蔡國慶的主意。
自他搬到這座古宅,周邊的警力都跟著充裕了起來。
沒奈何,人情冷暖,官場現形,有些事兒還真不是以個人意志為轉移的。
拋卻雜念,他進門回房,方要在床上躺了,叮寧寧,電話響了,薛老三抬手看錶,才十二點五十七,接過電話,開口便道:”裕彬,這才離開多久,你小子就不守時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七十九章誰說都不行
原來,戴裕彬入京,薛老三和他有過約定,每日午間一點整給個電話回報情報,因為時下並無行動電話,薛老三又不可能整日守著電話等他戴秘書的訊息,約定好時間,定點彙報才最是方便。
哪知道薛老三一句話出,話筒裡傳來的竟是薛安遠渾厚的聲音:“老三,是我!”
聽他說話,薛老三便笑開了:“啊哈,大伯,您終於也繃不住了,我還只當您忘了還有我這個侄子呢。”
自德江風波起,薛系的主要首腦全部跟薛老三有過聯絡,薛安遠這個當家人自也不可能不知道德江這邊的情況,然他別說電話,便是派人傳個訊息也不曾有過。
薛老三自然知曉自家伯父的顧慮,可知曉是一會兒事,打趣又是另一回事。
饒是知道薛老三是在練嘴,薛安遠的臉皮也不由得一僵。
是啊,自家侄子受了打壓,他這個伯父卻不能做些什麼,想想實在有些窩火。
薛安遠那邊半晌不語,薛老三心中瞭然,笑道:“說吧,您有什麼指示?我這心臟強壯得很呢,什麼訊息我都扛得住。”
薛安遠電話一來,他就猜到一準兒沒有好事。
因為若是京城的局勢轉好,薛安遠最佳的選擇依舊是保持沉默,只有在局勢徹底崩壞,或者說不可扭轉的當口,薛安遠才會來這個電話。
又沉默了片刻,薛安遠終於艱難地吐出話來,:“老三,老首長把他書房中堂的那副橫軸,讓南方給我拿了過來。”
“哈哈哈……”
薛老三忽地爆出開懷大笑,好似撿著了金元寶。
“老三。老三!”
薛安遠錯愕已極,加急了語氣,他幾乎懷疑自家侄子被這噩耗擊垮。
薛老三終於歇了笑聲。呵道:“咱們真是運氣來了門板都封不住,您知道我沒別的愛好。就愛收些藏些古董字畫,不瞞您說,領袖的書法精品我也弄了兩幅,但像老首長堂間的那幅墨寶,卻是一件也不曾得著,這次咱們傻人傻福,不求自來,豈非天賜?”
原來。老首長書房中堂的那幅橫軸,正是共和國首位政務院首腦生前所贈,論書法的名氣,政務院的那位首腦遠不如領袖,但論書法的藝術成就,前者毫不遜色,更為難得的是那位政務院首腦,除了批閱的檔案以及給少數著名建築的題詞,幾無墨寶存世。
據薛老三所知,老首長書房的那幅橫軸好像是這位政務院首腦的唯一私人墨寶。珍惜異常。
除此外,那幅橫軸,在薛老三這個小政客的眼中還有著不小的政治意義。因為那幅橫軸上的四字“忍辱負重”,正是該政務院首腦在生前的最後一年,遺書給老首長的。
後來,老首長果然忍常人難忍之辱,負泰山之重,東山再起。
如今,老首長竟將這幅他最心愛的橫軸轉贈於薛安遠。
其中,雖說是彌補心中愧疚的成分居多,未必也沒有別的意思。
至少。薛老三是這般理解的。
“笑,笑。笑個屁,你小子是吃了蜜蜂屎。還是腦子被燒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