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老三輕輕一拍她肩膀,便將她抱了起來。
“你去哪兒!”
小妮子止住啼哭,噎著嗓子問,說話間,死死勾住薛老三脖頸,力到處。指甲深深陷進了皮肉裡,顯然,薛老三那一個“先”字洩露太多。
“我能去哪兒,送你回家嘛。”
“我不要,別想騙我。薛老三,不許丟下我,更不準弄睡我……”
“我”字方出口來,柳鶯兒便又昏睡了過去,薛老三鬆開按在她玉枕穴處的拇指,小心將她抱了,便又一縱身。踩著那林海松濤,鴻飛杳杳。
出得富士山,薛老三抱著小妮子跳上一輛拖拉建材的卡車,行了半個鐘頭,便進了市區。
時下,正是下午。天朗氣清,陽光普照,往日的這種天氣,又逢休沐,本該是普通島國人郊遊。購物的大好時節,可今日的島國,幾乎全國戒嚴了,尤其是發生了駭人聽聞暴恐事件島國首都東京城,大街小巷武裝人員遍佈,永遠熙熙攘攘的東京街道,也為之一闊。
按理說,薛老三本可以抱了小妮子隱在這富士山中,靜待天黑,可他今次出來,可是大招招商的旗號,不過請了五天的假期。
如今已過去三天,返程再耗去一天多,他時間實是有限得很,哪裡耽誤得起。
所以,這點風險還是得冒。
當然了,說是風險,可對他這國術宗師來說,鋼筋水泥構建的城市,本身就是巨大的掩體,更不提還有這密集的人群,便是如叢林般的遮掩。
即便是大街空曠,武裝遍佈,他抱了柳鶯兒踏入,也是閒庭信步,轉瞬,就越過層層阻礙,行出數十里,來到一處極具特色的美式建築前。
雪白的小洋樓前,星條旗隨風而舞,頭戴貝雷帽的崗位手持衝鋒槍,端正地立在崗亭位置。
薛老三繞過崗亭,到得後院,潛伏暗縱,便入得院來,一路騰挪閃躍,小心規避著各式探頭,捏暈幾個門禁,來到一間奢華的辦公室,小心地將柳鶯兒在辦公室後奢華的大班椅靠了,輕輕在她唇間一吻,便躍出窗去。
他人方出窗,整個白色建築內警鈴大作,密集地踢踏腳步,如急雨飆落。
砰地一下,一位身著肥大西裝的中年胖子,推開了奢華辦公室大門,藍汪汪的眼睛似要噴火,一邊喘著粗氣,邁步疾走,一邊對身後的隨員用純正的紐約腔高聲怒罵,“蠢豬,都是蠢豬,堂堂美利堅大使館竟被入侵了,這是宣戰,對美利堅合眾國的……”
藍眼胖子正罵得起勁,噴火的眼珠子猛地對著坐位方向凝住了。
就在這時,他的一眾隨員也發現了辦公桌後寬大座椅上那位明豔逼人的女郎,齊刷刷將捏在手中的各式火器,朝那女郎指去。
“別開槍!”
藍眼胖子大吼一聲,聲未落,肥胖的身子先撲了過去,似乎想用字跡的身體去堵那槍眼。
他這一連串的動作驚呆了一眾隨員,誰都不明白大使大人今次唱得是哪一齣,不待眾人醒過神來,藍眼胖子又大聲呼喝起來,“出去,出去,都滾出去……”
他這聲呼喝暴如急雨,不僅將一眾隨員喝得抱頭鼠竄,狼狽地退了出去,也吵醒了正舒服地躺靠在厚實大班椅上安睡的柳鶯兒。
“啊,您醒了,柳總裁!”
藍眼胖子慌忙躥到近前。
見這藍眼胖子,柳鶯兒稍稍慌神,抬眼瞟了瞟四周陳設,立時明瞭了一切,心中恨恨罵了句“狠心賊”,臉上已然恢復了鎮定,落落大方地站起身來,笑道,“韋德斯先生,你好啊,很高興再度見面。”說話兒,便伸出手去。
原來,這藍眼胖子不是別人,正是美國駐日大使。
早兩年,柳鶯兒在一次雞尾酒會上,和這位韋德斯先生有過一面之緣。
卻說,見柳鶯兒伸過手來,韋德斯如被踩了尾巴的貓兒,猛地跳了起來,慌忙將手伸了過來,小心在柳鶯兒玉手背上搭了搭,便鬆了開來,謹慎地招呼起了客氣話。
一面之緣,柳鶯兒記得韋德斯,不過是因為這位藍眼胖子的超級體型。
而韋德斯記得柳鶯兒,實在是因為不記得不行,誰讓這位柳總裁在美國的上流商界、社交界,實在是太過閃耀逼人了呢。
他韋德斯如今雖然貴為駐外大使,可是在柳總裁這種托拉斯老闆面前,實在是提不起心氣,人家柳總裁可是動輒能聯絡眾多國會議員的存在。
而且,美國是重商國家,金錢可比大陸更能直接的反映權力,最了不得的是,這位柳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