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廠除了精幹保留外,其餘人手一併劃下來,去處我自會安排!”
薛向話音方落,隋、秦二人大喜過望。
原來,時下的國企雖然困難,但運營上並無多少麻煩,畢竟,眼下中央也沒讓國企們都自謀生路,什麼都是上面定好的,產,銷不愁,造成國企日益困難的主要因素還是,日益膨脹的人事和恆定利潤之間的矛盾。
就拿服裝廠來說,上面一年就給你服裝廠這些份額,有時候,因為供銷關係,還有消減份額,所以,利潤就只有這小,可你廠裡的編織,因為各種人情編。關係編,逐年擴大,再加上,熟練老技工為給二女卡位置的。早早退下來的,以至於,企業的勞動效率越來越低。
可偏偏原本就不多的利潤,要養活越來越多的人,這困難自然一天大過一天。
秦,隋兩位不是沒想過提高效率,可提高效率的法子,無非是要麼增加產量,要麼精簡勞動力,可增加產量這條。幾乎是不用想就行不通的,因為產量不是你企業自己定的,而是上面定下的配額,人家只要這麼多,你生產出來賣給誰去。
精簡勞動力。就更不用提了,的確,你可以用三十人做原來五十人的活兒,可剩下那二十人你還得發工資養活,國有企業,工人當家做主,可沒有解僱一說。
所以。要精簡人員,秦,隋二位皆是半點兒辦法也無,此刻,薛向能扛起這個擔子,這二位自是歡喜無盡。
老秦搓著牙花子道。“那就太謝謝薛市長了,只不過,我們兩家都是大廠子,我估摸著正要動手術,總得有三百來號被裁下來。您可得做好心理準備?”
他是厚道人,生怕薛向不明情況,大包大攬,弄到最後沒法兒收場。
“我心裡有數,你們做好方案給我就是,不過,我有一點,這一波刷人,留下的必須全是精幹的,哪個人什麼模樣,你們心裡清楚,用不著做什麼調查,必須秘密進行,免得鬧得沸沸揚揚,最後,我警告二位一句,人選確定後,我會做最後甄別,要是發現有一個是二位的關係戶,那我恐怕就得給二位挪挪位子了。”
說來,如今的國企,薛老三自問是沒有多少辦法,主要根源是上面都還在左搖右擺,爭論不休,所有制問題不解決,他薛老三就是有再大本事,也使不出來。
況且,眼下某化的風頭正盛,他也不願意在這上面惹人眼目,所以,國企改革這碗飯,他是不打算吃了。
可是,不打算吃,國企困難卻是客觀存在的,薛老三不可能逃避,唯一的辦法,就是另起爐灶,將類似服裝廠,機械廠裡的剩餘勞動力順手安置了,如此,對原來的困難企業,雖不說取到了根治頑疾的效果,也總算能吊吊性命了。
方打發走了秦,隋二位廠長,戴裕彬風風火火地撞了進來,“首長,省委來了領導,看車牌是組部的,周書記,黃市長已經把人接進了市委會議室呢!”
跟著江方平,戴裕彬著實學了不少,此前,他只顧著在市委內,充當薛向的耳朵和眼睛,可見識了江方平搞情報的能力後,戴裕彬大感羞慚,這才努力在這方面下功夫。
“知道了!”
薛老三不為所動,卻行到桌邊,撥了個電話,“安大書記,我跟您說的事兒,可不興弄假了,我再這邊被人欺負的啊,連眼淚都沒有了,你這當伯伯的,可沒冷眼旁觀的道理?”
“哈哈,你小子啊,別逗了,這些年,我淨見你欺負人了,除了你家那小丫頭,誰能欺負得你去,真有這號人,我可得好生見識見識,行了,你小子交待的事兒,我啥時出過差頭,我個兒夜裡一接你小子電話,就跟蔣老頭磨菇過了,我安某人這點面子還是有的,估摸著人已經在路上了,你小子啊,就蔫壞吧!”
不須說,電話那頭的是安在海!
說來,薛老三和安在海,許子乾等人,從來都不拘束,但要真講混得快沒大沒小成了弟兄的,還得屬這位安書記,誰叫這位天生是個大咧咧性子,又素來信服薛老三呢。
每每薛老三遇到麻煩,需要動用力量的時候,都是直接找這位安書記,從來都是有求必應。
薛老三方掛了安在海的電話,古錫銘站在門外,敲響了辦公室大門,“薛市長,市委召開碰頭會,請馬上到二號會議室集合,周書記,黃市長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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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點,德江市委二號會議室內,德江一十三名市委常委全部列席,尾末坐著位紅臉胖子,省委組織部部長向問天端坐主席。
走完開場白後,便見向問天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