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掏出瓷豬,溫柔地撫拭,眼中柔情無限。
什麼霍無病,張處長,別說在央校,就是在大禮堂,誰敢碰他逆鱗,他也敢大嘴巴抽人!
第六章妙人
“啊,張處長,無病同志,哎呀呀,怎麼,怎麼,啊呀呀,你大膽,大膽,薛向,你瘋了,瘋了……”
劉主任好似發了羊角風的病人,猛地朝歪倒在地的張處長,霍無病衝去,一會兒哎呀媽,一會兒又回頭大聲呵斥薛向,聯想到方才這位大聲嚷嚷著“打,打狗r的”,實在讓場中眾人轉不過彎兒來。
劉主任方扶起張處長,便被他狠狠推了個趔趄,“滾!”
張處長恨毒了劉主任!
較之出手的薛老三,張處長卻是更惱這姓劉的紅鼻子。
無他,在張處長的邏輯裡,若不是姓劉的方才嚷嚷“打,打狗r的”,借姓薛的十個膽子,也斷不敢下次毒手。
蠢貨一般的薛向,以為傍著個姓劉的,就如何鼎鼎了不起麼,難道他就不知道姓劉的在黨校,就是僕役一類的貨色麼,他張某人才是真正的黨校大佬啊。
“張處長,您聽我解釋,都是誤會,誤會啊……”
劉主任渾身白毛汗唰唰直落,簡直快要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誤會你孃的蛋!”
張處長怒道胃疼,啪的一巴掌就甩在了劉主任臉上。
在他看來,姓劉的簡直就是把他張某人作了白痴,瞎了眼了,敢跟他張某人玩打一巴掌揉三揉。
怒極攻心,張處長也顧不上什麼文人體統,官員威儀了。
血性發作,自然是抄巴掌就上。
捱了一巴掌,劉主任捂著胖臉,倚在扶梯邊,大口喘氣,白眼直翻。
顯然。任何男人被人當眾打臉,都得尊嚴掃地,劉主任官雖不大。卻是個極有自尊的。
這會兒,捱了巴掌。卻不得反擊,心中卻是委屈到了極點。
“好哇,敢打劉主任,我跟你沒完。”
吆喝一句,薛老三晃著膀子,便踱步過去。
有道是,不怕狠的,就怕楞的。這會兒,在張處長眼中,這姓薛的就是個楞的,實在跟這種渾人計較不起。
這不,薛老三方以踱步,張處長撓丫子就跑,邊跑還邊喊道,“劉能,我提醒你一句,霍無病同志是夏老的晚輩。再敢有半點對他不起,你自己掂量著辦!”
霍無病昏厥在地,張處長自顧不暇。又著急脫身,抱了霍無病遁逃,指定不合邏輯,丟下霍無病,又怕姓薛的繼續施暴,沒奈何,只得道出霍無病根腳,威懾姓劉的。
話音未落,張處長人便閃出了門去。
“北斗處長。聽我……”
劉主任不甘的喊聲,只能迴盪在風裡。
其實。霍無病的身份他早就知道,謝處長那邊早交代過。要他關照好霍無病。
正因如此,先前聽謝處長說將薛向安頓在301宿舍一號床鋪,劉主任才會吃驚不已。
“薛向,你好……”
走了張處長,劉主任的勃然大怒終於兼顧到了薛老三。
不成想他話音未落,薛老三便要到了近前,伸手搭在了他肩膀上,叫他後續的話根本出不得口來,“劉主任好!”
薛老三笑著招呼一句,腦袋又朝劉主任耳邊靠近,傳音到他耳中,“劉主任,我勸你還是費點心思多想想怎麼跟姓張的和姓霍的解釋,你要是嫌自己頭上的屎盆子不夠多,儘可以大聲嚷嚷!”
原來,薛老三早就知曉姓劉和姓謝的互為陰私,存心暗算他薛某人,至於什麼原因,薛老三還不清楚,但姓劉的既然不知死活,收拾他就是一定的。
說來,劉主任也的確憋屈,他真沒想到自己的完美之計,怎麼演到最後,會如此蹩腳。
原本,他安排薛老三佔了霍無病的床鋪,的確打的是讓霍無病橫虐薛老三的主意。
然,他也想到薛老三若扛不住定會招出是他劉某人安排的。
所以,他再在關鍵時候衝出來,告訴姓薛的,床鋪安排錯了,讓他換床,這樣,他自己便是任何責任也沒了。
可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姓薛的怎麼就這麼噁心,他劉某人進門後,一句解釋沒得及出口,就被這姓薛的自說自話化為了保護傘。
讓張處長和霍無病深深地誤會了,天下還有比這更悲催的事兒麼!
卻說,薛老三一句話罷,劉主任心中的悲憤轉瞬化作驚懼。
他陡然想起了